分的男人,吕施安默下了,脑中自动帮青年填了字,大概是“陆禄”或者“陆路”,又或者他真是个外国人,名字叫做“Lulur”之类的。
“那我叫你小陆,可以吗?”
露露可有可无地点头。
吕施安侧身,“那小陆,你跟我来领套衣服,我再给你介绍下我们医院,和你讲讲你的工作。”
他正要出门,青年突然转身,抢在吕施安之前迈出休息室。
吕施安愣了下,就见青年熟稔地走向员工储物间,很是了解这里的结构。
新人一走,休息室热闹了起来。
两个女助理红着脸,兴奋地议论新人的容貌;
田妙莹也想和卢琦聊聊新人的事,一扭头,就见卢琦怔忪地望着门口。
“怎么了小卢姐?”
卢琦回神,喝了口水。
“没什么,”她的嗓子被热水烫得微哑,“我家狗狗也叫露露。”
“就是你家得过细小的金毛?”田妙莹笑道,“应该是别的字吧,那么大个男人,总不可能叫露露。”
卢琦嗯了一声。
确实不太可能。
……
“这里就是住院区,楼下是普通住院区,上面是隔离区。”吕施安带新人看了遍医院,“我们医院的要求是每小时检查一次住院区,登记数据,拍视频给主人。”
他看见青年目光垂落在隔离区的一只柯基上。
它一动不动地趴在笼子里,肚子下垫着加热垫,两只前爪因长时间插着留置针,浮肿了起来。
察觉到房里有人,它望了露露一眼,很快又精力不支地垂下眼睑。
虚弱至此,它后腿和下半身还在不停抽搐,肌肉控制不住地微微抖动。
注意到露露的目光,黄振毅叹气,“犬瘟晚期了,治愈的可能性已经不大。”
吕施安拍拍露露的肩膀,“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力。别想那么多。”
两人能够理解新人的心情,即便是入行十年的老兽医,面对生命的逝去时,心里同样不好受。
沉重的气氛当中,露露将手探入风衣口袋,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