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一周后,露露时不时会歪着脑袋、偏斜着走路。像是人在穿不合适的鞋子时,尽量避开挤脚的那侧。
在它散步偏离方向时,卢琦稍往回扯扯狗绳,都会让露露痛得尖叫。
短短一个月,它在地上打滚了三次,惨厉哀嚎、不停踢蹬自己的头部??它痛得几乎是憎恨自己的大脑,想要将它从身上剥离。
那样的哭嚎,但凡听过,就让人难以遗忘。
卢琦拼命掰开它的嘴,给它喂药。
剧痛中的露露摇头低吼,咆哮着咬了卢琦一口。
它很快松嘴,怔怔地看了眼卢琦的伤口,随后翻过身,背对着她,在另外的角落里生不如死地挣扎惨叫。
卢琦捂着流血的手哭。
她知道露露有多能忍痛,一个月大的小奶狗,肠粘膜一块一块地掉出来时,它都没有哼唧一声,只是闭着眼默默发抖;
可现在,它痛得被抚摸一下额头都会尖嚎。
那天晚上,卢琦掀开被子,露露却没有跳上床。
它走向衣柜,圈着身子,在卢琦抑郁症发作的柜子前卧下。
“露露、露露?”卢琦在床上唤它。
听见她的声音,露露把自己缩得更小,紧紧贴着柜门。
“别这样露露……”卢琦的声音有些发哑,而露露只是悄悄地打量她。
它小心翼翼的眼神,比被它咬时更让卢琦痛苦。
它把她从黑暗的衣柜里拉出来,自己却留在了那儿。
齐医生再次联系卢琦时,已是寒假。
“露露的基因检测结果出来了。”他拿着那份报告,眉心紧锁。
“非常乱。”他第一句话就很凝重。
“占比前三位的,是金毛、查理王犬和北美白狼。”
“狼?”
“狼。”齐医生点头,“所以露露的体型比同龄金毛要大一点,毛厚一些,生命力也更加顽强。”
“但狼不是重点,重点是查理王犬。”
卢琦呆呆地重复:“查理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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