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你怎么会知道‘三阴蛊’?”
张帆没有直接回答她。
他收起自己的银针和参珠,语气依旧平淡,却说出了一件足以颠覆她认知的事情。
“当年,你爷爷朱问天,威震西陲,一手分水刺法出神入化,‘蛇影’数次围剿都奈何他不得。”
“最后,他们就是用了这‘三阴蛊’。”
张帆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朱淋清的脑海中炸响。
“他们让你爷爷中了此蛊,再以攀天渊内有‘火灵芝’可解此蛊为诱饵,将他骗入了那座九死一生的绝地。”
攀天渊的传说,连同她爷爷的死,像两座大山,压在朱淋清心头。
她撑着冰冷的地面,强迫自己站起来,身体的虚弱远不及内心的震动。
“你到底是谁?”
她的质问穿透了冰洞的死寂,“你为什么会知道‘蛇影’?为什么会知道我爷爷的事?”
张帆没有看她,他的视线落在对面光滑的冰壁上,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比她的问题更重要。
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轻蔑的言语都更伤人。
“回答我!”
朱淋清的声音拔高,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王大奎在一旁缩着脖子,想劝又不敢。
眼前这两个人,一个刚刚吐血凝蛇,一个随手碾碎了那玩意儿,没有一个是他能惹得起的。
张帆终于动了。
他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向那面冰壁。
他的脚步很稳,每一步都像是丈量过一样精准。
朱淋清的怒火被一种突如其来的困惑所取代。
她看着张帆的背影,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只见张帆伸出手,指尖在光洁如镜的冰面上轻轻划过。
他的动作没有规律,像是在抚摸一件艺术品,又像是在寻找一个隐藏的开关。
“你在干什么?”
朱淋清忍不住问。
张帆停下了。
他的手指停留在一处毫不起眼的刻痕上。
那刻痕极浅,混杂在冰壁天然形成的纹路中,若非刻意寻找,绝无可能现。
他指尖微一用力。
咔……嗒。
一声轻响。
那块冰壁,竟然向内凹陷,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暗格。
一股陈旧的、隔绝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空气,从暗格中溢出。
朱淋清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个冰洞,她和王大奎来回探索了数遍,从未现任何异常。
他怎么会知道这里有暗格?
张帆从暗格中取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用蜂蜡封口的竹筒,表面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他回到原地,用指甲划开蜡封,动作干脆利落。
随着封口被打开,一卷被保存得极好的竹简,从筒内滑出。
“这是什么?”
王大奎凑了过来,好奇心战胜了恐惧。
张帆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将竹简在冰面上缓缓展开。
竹简已经有些年头,边缘泛黄,但上面的字迹却清晰可见。
朱淋清扶着墙壁,一步步挪了过去。
她必须知道答案。
当她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