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调,却又偏偏每一个都歪打正着。
……他对陆戚然死心塌地?
他怎么会对陆戚然死心塌地?!
他这么多年忠心的都只有一个人……
只是陆砚辞生性凉薄,无论是对林溯还是对周围人,都冷酷之至。
纵使林溯在他身边工作五年之久,却依旧不敢与陆砚辞深入接触。他只能像个在阴暗中偷窥的老鼠,用摄像头小心翼翼地记录着有关陆砚辞的一切。
林溯不知为何笑了起来,他状似平静,话说出口时还是留有颤音。
“他让你来见我,是放弃我了吗?”
时冕:“……”
“不然呢?”时冕感觉这个世界的人脑子多多少少都有点毛病。
他开口道:“哥们,偷窥这事儿你就做的挺膈应人的,更别提你后面还给他下药,你这是有多恨他?”
林溯怔愣:“……下药?”
“你藏在玩具里的红粉,催情药。”时冕缓缓道,“那上面可是有你和陆戚然的指纹。”
“那是陆戚然的!药是他派人下的!和我没有关系!我……我……”林溯嘴唇颤抖,“……我是在帮长官。”
时冕眉梢挑起:“帮?”
林溯蓦地哽住了。
那些久远的事情,如今让他回想起来还是心悸。
他用来偷拍陆砚辞的仪器,拍下了安德里给陆砚辞下药的全过程。
安德里做事留有遗漏,剩下的那半袋红粉被他扔在垃圾桶里。
原以为东西会随着垃圾一起倒掉,最终烧毁。但林溯看到录像后特意去翻了垃圾桶,将红粉收了起来。
他本该将此事如实告诉陆砚辞,但陆戚然何其敏锐,没多久就发现了他。后来战争爆发,他更是受人暗算坠落到了悬崖底下。
此后,便是无止境的萎缩与剧痛。
林溯恨不得将陆戚然剥皮抽筋,生吃血肉。他凭着不知从哪里来的执念和意志,从几千米的山崖下爬了上来。
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暗杀陆戚然。
但他早已不复当年。他的身躯矮小,如同孩童。肌肉更是全都蒸发,只留下了一层老皮和松弛的血肉,连拿枪都显得困难。
那场刺杀毫无意外的失败了。
失败之后,陆戚然想杀了他。但林溯手上有当时的录像和红粉,他们的指纹都在上面。林溯以此为威胁,使自己在陆戚然手下活了下来。
本来都是正常的……事情发展到这里都是正常的……
直到陆戚然放出诱饵。
他说,他可以帮林溯和陆砚辞在一起——让他以这个特殊的身份,永远和陆砚辞在一起。
他们再不是曾经的上下级关系,林溯作为陆砚辞的儿子,能获得许多他曾经耗尽心血也得不到的温暖和优待。
而作为交换,林溯要自愿成为陆戚然安插在陆砚辞身边的暗子,他要将拍到的有关陆砚辞的一切……全都交给陆戚然。
这算是他们之间的公平交易。
林溯何尝不知道这是陆戚然对他赤裸裸的利用,但陆戚然给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