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眼镜的江远站在病房门口。
他单手揣兜,另一只手扶了一下镜框,脸上挂着温和笑容说道:
“可欣,今晚我们还要参加一场重要的宴会,该回去准备了,哥哥这边,我请护工照顾。”
“嗯。”顾可欣对着江远轻轻颔首。
旋即,她伸手想握住江轻的手掌。
被触碰的刹那,江轻挪开手掌,“我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顾可欣脸色难看,觉得这话是在点她,骂得真脏!
门口的江远微微斜靠,低调中带着桀骜,平和中暗藏风暴,保持着平易近人的微笑。
这是他期待的一幕,甚至希望顾可欣与江轻吵起来,疏远彼此。
但……以往江轻,总在生气与窝囊之间选择生窝囊气。
今天这是?吃错药了?摔坏脑子?
无所谓,江轻不开心,江远就开心。
他要夺回本应该属于自已的一切!
财富、地位、以及那些爱江轻的人。
深呼吸,顾可欣努力压制烦躁的情绪,语气冰冷,“我对你很失望,或许我要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如果你有小远一半懂事。”
“打住……三句话离不开江远,你演都不带演?”江轻感受着虚无的视野,没兴趣与对方谈论下去,“不用考虑,分手吧。”
分手二字如一支离弦的箭,深深刺入顾可欣的心脏。
她瞳孔一点点缩小,有迷茫,有犹豫,有挣扎,摇摇头开口:
“你现在情绪不稳定,等你出院,我们好好谈谈。”
话音一落,她起身往外走,脚步格外沉重。
等顾可欣离开,江远看向额头缠着绑带的江轻,笑笑表述:
“放心,我会照顾好可欣……对了,护工那边我叮嘱过,你肠胃不好,适合吃软饭。”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江轻不喜欢怼人,也不擅长口舌之争,但不代表不会反击。
“不不不……”帅气的江远摇摇食指,皮笑肉不笑,“如今,你才是丧家之犬,没有人站在你那边,三年……嘿嘿,你输了。”
“说起来……顾可欣挺润。”
霎时,一把水果刀撞击在门上,缕缕发丝掉落在地。
江远呼吸一滞,旋即破口大骂,“妈的,你个疯子!”
“感谢法律保护了你,否则……你已经是一具尸体。”江轻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毛骨悚然的话。
江远背脊发寒,莫名觉得……眼前的江轻不是之前的窝囊废了。
“晦气。”他冷哼,生命诚可贵,激怒一个疯子拼命,不值得。
听见关门声,病床上的江轻若有所思。
“我应该死了才对,为什么会穿书呢?”
“穿书就穿书,却给我这样一个身份。”
“一个月后被顾可欣害死,哪怕改变剧情……也没有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再次打开,江轻以为是护工。
“你好,麻烦给我倒一杯水。”
女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