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可我不聪明,所谓的‘天才’头衔,是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在高强度逼迫下,拿命换来的。”
“前不久的一场奥数竞赛,我只得了第二,被狠狠打了一顿。”
“因为我不够优秀,被打……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放好衣服,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明明很困,却睡不着。
王守反应很慢,足足过去一分钟才惊呼,“第二名,你太厉害了,我也参加过奥数竞赛,考物理,第一轮就被淘汰。”
我精神疲惫,有气无力道,“厉害……吗?可我不是第一,他们告诉我,不是第一就没有价值,没谁会记住第二。”
“为什么要被记住?”王守盘腿坐在病床上,挠挠后脑勺。
我一愣,双手扯着被子,盖住下巴,“我不知道。”
第一晚,我与王守相安无事。
王守确实有病,大半夜站在窗户前,望着一棵山茶花树,说:
树下有一名白衣女子。
我不搭理他,因为我认为自已是正常人,而王守是神经病患者。
大半夜,白衣女子,鬼吗?
第二天,我跟着王守去吃早餐。
这里的患者,行为举止怪异。
有的在不长的走廊,一遍遍来回走动,有的面对墙壁,自言自语。
王守端着空盘子,呆呆的站在餐桌前,自我怀疑,“我吃了吗?”
“都没有打饭,你吃什么?”我看不下去了,拉着他去窗口处。
帮他打饭。
“谢谢。”王守对我傻笑道。
食堂大妈面无表情,眼底藏着一丝厌恶和嫌弃,对我们不友好。
早餐就一碗白粥、两根油条、一个煮鸡蛋,我吃了两口,吐了。
这白粥馊的,鸡蛋是臭的,油条散发一股恶心的油烟味。
让我万万没有想到是,昨晚的两名女护士赶来,对着我一顿辱骂。
她们抓住我,力气很大,把我拖在地上,说要饿我两天。
其他人视若无睹,表情麻木的看着,似乎对这一切习以为常。
我在地上挣扎,两名护士恼羞成怒,开始对我拳打脚踢。
瘦弱的我蜷缩在四肢,浑身骨头要散架一样,痛苦的哭出声。
“不要打他。”王守赶过来,把我护在身下,不停的喊,“不要打他。”
我很震惊,我不理解,我们只相处了一晚上,他为什么帮我?
半分钟后。
王守傻乎乎一笑,用极小极小的声音凑在我耳边说,“我一生中没有人给过我很大的帮助……我会为你献出我的生命。”
我不理解!
我不理解!
那天。
我们被打了一顿,没人管,更多的护士赶来,把我们分开。
我被关在一间小黑屋里。
没有窗户,没有时间,没有床,我蹲在角落,小声抽泣。
回应我的只有我的哭声。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周,我每天有两次机会看见微弱的光。
一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