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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答应了,我也彻底融入了这个地方。
这不代表我喜欢这里,我只是逃不掉,只是无能为力的妥协。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年后,我满十八岁。
在一个寻常的下午,我借来老人的吉他,前往小花园,望着那棵山茶花树,望着树下的白衣女子。
我轻轻演奏: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呐……”
“到底我该如何表达……”
“她会接受我吗……”
二楼窗边,王守望着这一幕,满脸不可思议,“他爱上她?”
王守似乎知道白衣女子是什么存在,只敢远观,不敢接近。
这场表白以失败而告终。
她认真说道,“我等的……一定是一个理解我又被我理解的人,我爱的……一定是一个我爱且爱我的人。”
我理解,又好像不理解。
她所谓的“理解”是什么?
之后的一个月,我陷入低迷,王守也走了,永远的离开。
那天,我路过一间手术室,门开着一条缝隙,看见王守的尸体。
两名医生用手术刀划开他的腹部,调侃道:这家伙白白嫩嫩。
那一刻,我红了眼,一脚踹开大门,冲进去一拳砸在医生脸上。
我失去理智,愤怒吼道,“他都死了,你们还要亵渎他的尸体……”
话没讲完,一群护士赶来,把我按在地上,打了镇静剂。
我意识模糊,腹部很疼,有谁踢了一脚……
等我醒来,天已经黑了,我躺在病床上,浑身酸痛。
原本两个人的病房,只剩我一个人……
她也没有再来找过我……
我又被抛弃了……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我望着天花板,在黑暗中思考这个问题。
从一开始的挣扎,到反抗,到迷茫,渐渐地……我的呐喊,再也掀不起一丝浪花。
我右手捂住眼睛,默默抽泣……
这一路好痛苦,好难走……
似乎所有的相遇都是为了失去。
命运的最后只留下孤独和回忆。
“你又在哭什么。”听见声音的我愣住,视线一点点左移,是她!
白衣女子站在病床前,振振有词道,“你总是哭,别人就会以为你好欺负,你要笑,大声的笑,让他们畏惧你,懂吗?”
他瞬间委屈,红着眼眶,嗓音沙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谁叫你突然对我表白,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白衣女子叹了一口气。
我艰难站起,想去触碰她的手。
她一如既往,后退了一步,严肃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这次,我一步步往前,她一步步后退,直到墙角。
她放弃了挣扎,摇摇头。
我的右手在触碰她的右手时,穿透了过去,我没有感到意外。
我不傻,早就察觉不对劲,只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白衣女子眼眸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