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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皱了皱眉，终于在她唱完一段后抬手：“停。”
女生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些不安地抬头看他。
“你自已的声音呢？”江辞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语气里带了点探究，“唱歌不是捏着嗓子装腔作势，先把自已的本音找回来再说。”
“不夹着唱你不会唱啊？”
这话像根细针，戳破了女生刻意维持的状态，她的脸瞬间涨红，捏着歌词纸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小声嗫嚅了句“对不起”，便低着头匆匆退了回去。
这一次也算是江辞在这里的第一次发火。
他有些无语地看向身旁的沈清寒问：“沈姐，这就是你们新签的一批练习生？”
沈清寒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笔尖在记录本上顿了顿，才低声解释：“大多是刚从学校出来的，也有一些星探发掘的，基础确实薄弱了些，不过……”她抬眼看向队伍后面，“还有几个没唱呢，再看看？”
江辞没接话，只是往后靠了靠，指尖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摩挲着。
刚才那几句质问其实算不上发火，更多是觉得荒谬——连自已的声音都不敢亮出来，还来当什么练习生？
因为他有拟态唱功 ，是不是夹着唱的他一听就能听出来。
他的目光越过几个女生，再次落在那个最漂亮的女孩身上。
她站在队伍靠后的位置，始终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有握着歌词纸的手指，比刚才紧了些。
“下一个。”江辞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只是语气里那点最初的期待，淡了不少。
音乐再次响起，又是一段勉强能听却毫无亮点的演唱。
江辞闭了闭眼，几乎要生出提前结束的念头。
不过这还有随后一个没听呢，万一这个就很适合呢！
很快伴奏声再次响起，之前那个人群中最漂亮的女生终于开口。
不过让江辞诧异的是，这女孩一开口就是暴击。
歌词中的每一句都没在调上，跑调跑到几乎让人认不出原曲的旋律。
更要命的是，她的气息虚浮得厉害，唱到长句时几乎是扯着嗓子硬喊，尾音抖得像风中的树叶，和她那张精致得如同洋娃娃的脸完全搭不上边。
江辞原本微眯的眼睛猛地睁开，脸上写满了错愕。
他甚至怀疑自已听错了，可那破音的嘶吼和混乱的节奏清晰地钻进耳朵里，一下下敲打着他的耐心。
这哪里是唱歌，分明是在糟蹋旋律。
江辞盯着那女生两秒，最终无奈摇头 ，“你可能不太适合唱歌！”
“就这样！”
江辞说完直接站起身，“沈姐，走吧，看来这首歌是送不出去了！”
说完江辞率先来到翟部长面前，将优盘拿了回来，这才走出房门。
沈清寒也没什么和我说的，紧跟在江辞身后走出了房间。
随着门关上，练习室里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女孩们僵在原地，连呼吸都放轻了，只有空调出风口偶尔发出细微的声响。
翟部长关掉伴奏，看着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