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会碰烟的。
冷清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和那晚背对着她站在门口的少年并无不同。
所以她装睡着往他怀里挤了过去。
霍祁年没有想到虞南栀居然会给她这个答案。
“我有你陪着就够了。”
他低哑着声，把虞南栀圈进了怀里。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回抱着他。
“我不会离开你的，霍祁年，你赶我，我都不走。”
上一次被他骗了，才会离开三年。
半夜四点多，天还没有亮，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虞南栀皱着眉头翻了个身时，还伸手推了推霍祁年，“谁大半夜找你啊？快点接。”
男人安抚地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后，才拿起手机，准备起身。
通常半夜他有电话的话，都是走到外面去接的。
“你就在这里接吧，不会吵到我的。”
以前她也没有被半夜的电话吵醒过，今晚只是她心里压着很多事情，所以一直都处于浅眠的状态，才会被吵醒。
霍祁年却还是将被子拉高了一些，“你继续睡。”
她睁着眼睛看着男人拉开了阳台的移门，走了出去。
初春半夜的风还是很凉的。
一灌进来，虞南栀被冻得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她索性爬起来，披了个披风后，又拿起男人的外套，走到阳台上给他。
“霍总，已经匹配过那个杯子上的指纹和dna，和你给的指纹以及血液完全符合，是同一个人。”
指纹是先前去芬兰时，他让人去晏慎住的那间房采集的，至于血液，是那晚从陆家的宴会出来，他从虞南栀手上擦掉的那点血，抹在纸巾上的。
他猜得果然没有错。
虞南栀把外套披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已经收起了电话，转头就看到虞南栀正歪着脑袋看着他。
“国际商务电话。”
他掰过虞南栀的肩膀，在后面推着她，走回了屋内。
重新躺回床上后，虞南栀也彻底睡不着了，拉着霍祁年问了一些公司上的问题。
霍祁年尽可能的用最简单的方式解释给她听。
但是发现她完全没有睡意后，开始说的复杂又晦涩难懂。
到底是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虞南栀听着听着，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一觉醒来，天已经完全亮了起来。
她看了眼时间，都快十点了。
霍祁年居然还没有去公司……
“你……”她轻蹙着眉头打了个哈欠，显然还没有睡醒。
昨晚睡了等于没有睡，她爬不起来了。
男人闲适的坐在沙发椅上看手机，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今天还跟我去公司吗？”
她摆摆手，“不去了，学校也不去了。”
她记得下午有课来着。
虞南栀不去公司，霍祁年索性也没有去。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也没有发现他有要出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