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教能渗透守卫司，未必不能渗透州府。”
“你怀疑州牧身边还有内鬼？”
“不是怀疑，是确定。”
楚尘冷声道，“白眼鹰临死前说过，幽冥教在青州布局多年，绝不止我们看到的这些。”
柳如烟深吸一口气：“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稳住守卫司，再查幽冥教的据点。”
楚尘目光锐利，“最重要的是——找到白眼鹰的踪迹。”
深夜，楚尘独自来到城西的一处废弃宅院。
这里是幽冥教曾经的一个联络点，被捣毁后一直空置。
但楚尘在整理李铁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张被烧毁一半的地图，上面标注了这个地方。
“李铁生前在查这里……”
楚尘低声自语，推开了腐朽的木门。
屋内蛛网密布，尘埃呛人。楚尘指尖燃起一缕混沌灵力，照亮四周。
地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符纸和黑色晶石碎片，与他在黑水山脉发现的一模一样。
他蹲下身，拾起一块晶石，注入灵力探查。晶石内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波动，像是某种传讯印记。
“果然还有人在用……”
突然，背后传来一丝极其细微的脚步声。
楚尘没有回头，只是手指微微一动，玄铁剑已悄然出鞘三寸。
“不愧是你，感知如此敏锐。”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楚尘缓缓转身，看到阴影中走出一个佝偻的老者，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
“你是谁？”楚尘冷声问道。
“老朽不过是个传话的。”老者咳嗽两声，“有人托我给你带个消息。”
“谁？”
“白眼鹰。”
楚尘瞳孔一缩，剑锋瞬间指向老者咽喉：“他在哪？”
老者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他让我告诉你——这次只是开始，幽冥教的真正力量，你还没见识到。”
楚尘接过信，拆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
“混沌碑的秘密，你只窥见皮毛。若想真正领悟，来黑水山脉深处找我。”
落款——白眼鹰。
楚尘眼中寒光一闪：“他还活着？”
老者咧嘴一笑，露出残缺的牙齿：“幽冥教的人，没那么容易死。”
话音未落，老者的身体突然扭曲，皮肤下涌出黑雾，整个人如蜡般融化，转眼间化作一滩黑水，渗入地下。
“傀儡术……”楚尘握紧信纸，眼中杀意凛然。
白眼鹰没死，而且，他在等楚尘去找他。
翌日，守卫司议事厅内，楚尘将昨夜之事告知柳如烟和几位核心执事。
“这很明显是陷阱！”
柳如烟斩钉截铁地开口说道，“白眼鹰故意引你去黑水山脉，那里必定有埋伏！”
“我知道。”楚尘平静道，“但他手里有混沌碑的线索。”
“混沌碑对你那么重要？”柳如烟不解。
楚尘沉默片刻，缓缓道：“《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