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儒家魁首,是名气地位的体现,怎么还会有人推出去呢!
“不!”孔希路摇了摇头,连忙说道:“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陛下甚至强要将这衍圣公封予我南孔,是我以命相逼,终才拒绝。”
怎会如此?
这下子,众士子傻眼了。
自己等人还在这替你打抱不平,结果你告诉我这是你自愿的……那他们这哭庙的行为,岂不成了小丑了?
一时间,众士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不少人臊得面红耳赤,更有些人气得摇头叹息。
更有个士子恨得咬牙切齿,攥着拳头站出来,面带怒色道:“孔希路,你枉为孔家传人,身为孔圣嫡传,你竟主动放弃衍圣公之爵,你可对得起圣人,可对得起整个儒家?”
刚刚还对孔希路百般回护,这会儿他倒怒脸相向,恨声唾骂起来。
对于这种人,孔希路也不客气,直接冷脸相对,怒声道:“什么时候,衍圣公爵位便能代表圣人,代表儒家了?拒绝此爵,乃我衢州孔家自己的选择,你又是什么东西,有什么权力对我孔家指指点点?”
他威声厉喝,怒目相向,倒将那士子吓得面色一白,支支吾吾不敢应答了起来。
“孔家主,你身为圣人后裔,怎能如此言语?”又有一个士子站了出来,说道。
“呵呵!”闻言,孔希路当即冷笑一声,然后直言不讳的说道:“你们当真以为,我看不出你们在这里哭嚎喊嚷,表面上是替我孔家打抱不平,实际上内心是藏的什么龌龊心思吗?”
“还请孔家主慎言,我等一心只为孔家,只为圣人,哪里有什么龌龊心思!”
“呵呵!既然你们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了。”既然来了,孔希路就不怕得罪这群士子了。
“你们以衍圣公之名位,将先祖高高托起,而后躲避在其圣人威名下,将恶事做尽,仗着儒家贤名,却心安理得地做着猪狗不如的勾当,行的却是败坏我儒家风骨的劣举,若叫先祖知晓,他的教化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恐怕他老人家也会捶胸顿足、悔恨不已!”
在场众人自有被其说中心思的,闻言羞臊垂首,不敢应答。
孔希路将这些人反应看在眼里,更是不屑冷笑道:“你们今日聚在孔庙,当真是为了圣人的血脉延续,当真是为了圣人德行昌盛吗?
我看,你们不过是怕这爵位没了,你们失去了可堪托庇的一面大旗,怕你们日后的劣举无人担当维护罢!
这合该抹除的虚名,你们却叫我、叫我衢州孔氏世世代代背负下去,替你们担当那些肮脏心思……呸!”
他重重啐了一口,顿觉心情舒畅不少。
说完这些话,孔希路也不理会众人如何反应,径自转身,离开孔庙。
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这帮书生自轻自贱,也不必理会他们的颜面。
自孔希路离开后,孔庙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面色颓败,一脸不知所措。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是没有敢再开口议论,也没有人再如先前般呜咽哭嚎。
没过片刻,便有人率先离开,剩下的人也自觉无颜面逗留,纷纷退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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