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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摇曳,雪亮的钢刀架在脖子上,思伦法瞪大眼睛:“孟贡方物,你在做什么?”
孟贡方物提着刀,身后站着数位将官,还有不知多少兵卒都围在四周。
“首领,识时务者为俊杰,明军可是说了,谁能活捉您,赏赐千金、赐田地百亩,从此就是大明的百姓了,属下与诸位将军商议了一下,反正您都是要死的,为何不能用您的性命来成全我们的富贵呢?”
孟贡方物脸上惯有的恭敬之色都不见了,尽是得意。
思伦法闻言,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就要起身,结果被两面的士卒死死地钳制住。
“放开我!放开我!”思伦法怒吼道:“吾是麓川之主,尔等敢动吾一根毫毛,吾儿思任法不会放过你们的!”
孟贡方物摇头叹息,道:“首领还不知道吧?就在今夜保山传来消息,保山,已经被刀干孟给攻占了。”
轰!
思伦法的脑袋“嗡”的一声,他感觉到天旋地转起来,保山竟丢了?思伦法的长子思任法就在保山,也是思伦法的继承人。
“本想着首领您回去,还能东山再起,可是刀干孟已经占了保山,估摸着之后腾冲、瑞丽等都会是他刀干孟的,刀干孟容不下我们这些旧臣,既然如此不如绑了首领您,换取一个锦绣前程!”
思伦法已经面如死灰,他的目光扫过孟贡方物,还有那些将军的脸孔,他忽然觉得无比讽刺。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这群人还在向他表示效忠,如今却将刀架在了他思伦法的脖子上。
思伦法绝望地闭上眼,道:“刀斯郎呢?他为何不出来见吾?他也背叛了吾?”
孟贡方物闻言笑了,道:“这个还请首领放心,刀斯郎对您可是忠心耿耿,所以我们第一个擒住的就是他,来,将刀斯郎将军带来!”
孟贡方物拍了拍手,片刻后,刀斯郎被五花大绑的绑了过来,嘴也被塞住了。
瞧着刀斯郎这样,思伦法不禁悲从中来,仰天大哭道:“天要亡我思伦法,孟贡方物,尔等会遭报应的,会遭报应的!”
云南顺宁府广邑州之战,明军最终俘虏麓川军一万八千余人,麓川随军出征将官,除主帅思伦法、副帅刀斯郎之外,尽数投降明军。
广邑州之战,意味着麓川最精锐的六万大军,彻底灰飞烟灭,这是灭国级别的惨痛伤亡。
麓川地域看上去不小,但人口与中原地带根本没法比,常备的军队也就十万人,其中六万是思伦法带出来的精锐,可以参与野战,而其他四万就是预备军,没有战斗经验。
这一点从刀干孟轻易地夺取保山,将思伦法之子思任法赶走就可以看出来。
五月中旬,广邑州。
西平侯沐英、永昌侯蓝玉,于广邑州大摆庆功宴,犒赏三军将士,一片欢天喜地。
宴席上,永昌侯蓝玉的笑容就没停下过,举起酒杯道:“吾等劳师远征,终究是不负圣望,剿灭了思伦法全军,还活捉了思伦法、刀斯郎,这一杯酒,本将敬西平侯,也敬在座的所有将士!”
西平侯沐英饮下酒水,脸膛微微泛红,道:“麓川能集结六万大军,实力不俗,幸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