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呢?至于残元,本就畏惧我明军,哪里还敢主动犯边呢!”
汤友恭连连点头,跟着接话道:“刘尚书此言乃真知灼见,马远之流横行卫所,欺压兵卒,天下不知有多少兵卒被压榨,夺了田产,沦为卫所将官的仆从,方才颍川侯说,彻查天下卫所会引起动荡,本官则认为,查,是在恶疾爆发前祛除病患,不查,将来会有更大的动荡!”
吉安侯陆仲亨斜眼瞥了汤友恭一眼,冷笑道:“请问汤御史可曾进入军中,了解军中事务?你从未入军中任职,怎地说得信誓旦旦?陛下,末将认为不可听信某些夸夸其谈之人的狂悖之言,乱了天下卫所的稳定!”
汤友恭被陆仲亨一顿损,面子上顿时挂不住了,他高声道:“吉安侯,本官一心为了陛下,为了大明,你何以出口伤人!”
随即,延安侯唐胜宗出来打圆场,道:“汤御史,吉安侯心直口快,汤御史莫怪,不过,彻查天下卫所兹事体大,我大明周围并不安稳,还是不要引起动荡为好。”
“延安侯是在威胁陛下吗?或者说你们害怕查出来什么?”
“尔等休要血口喷人!”
………………
一时之间,文官和勋贵们吵成了一锅粥,整个奉天殿都如同菜市场一般。
文官派系,尤其以都察院这边的态度最为坚决,就是要彻查天下卫所;而武将这边则是坚决不同意。
双方你来我往,文武泾渭分明。
朱皇帝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最后他猛的一拍龙椅道:“将蓟州卫指挥使马远削职下狱,查个清楚明白,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论!”
朱元璋发火,群臣噤若寒蝉不敢再吵。
恭送朱元璋退朝后,汤友恭装模作样地走向傅友德道:“颍川侯,本官所说所做全都是为了大明,还请颍川侯不要因此迁怒于本官。”
傅友德眉头紧锁,看了汤友恭一眼,道:“汤御史为公义上表,吾佩服,但贸然彻查天下卫所,现在不是好时机,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他直接转身离去,
汤友恭脸上的客气与谨慎瞬间消失,盯着傅友德背影,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傅友德以为汤友恭站出来,弹劾马远是为了公义,那他便大错特错了。
从空印案开始,朝中的文官势力就接连受损,郭桓案更是波及六部,将六部的官员,以及各地的地方官打击了一个遍。
幸好郭桓案没有动摇六部尚书的位置,可去年,一个“林贤通倭案”,文官集团便折损了三位尚书,新任的吏部尚书余熂是个聪明人,与朝中的文官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新任工部尚书徐本,倒是与郭允道等人相处得不错,至于温祥卿,纯粹“胳膊肘往外拐”,心向武勋那群武人。
追根究底,文官集团遭受毁灭性打击的原因,在于曹国公李文忠往沿海整顿军务。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李文忠让人将林贤送往京城,掀起官场的滔天巨浪,吾等就借着蓟州卫指挥使马远,掀起天下卫所的清查!
武英殿内,朱元璋下了早朝后回到武英殿,却无心处理政务,为卫所之事而烦心。
卫所制度,乃朱元璋最得意的制度,他出身于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