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大明,即便是太祖皇爷,只要我等臣子未曾做出谋逆之事、造反之举,未曾触犯大明律法,大明朝任何一个皇上都不会诛杀我等。
可在这大清?
想必哪怕有朝一日,马将军、佟将军二人得罪了哪一个满八旗的贝勒爷,掉了脑袋也就掉了脑袋,没人会伸冤的,指不定佟将军掉了脑袋,马将军还要离得远远的,还要将佟将军家中的妻妾、女儿全都恭恭敬敬地递给那位贝勒爷。
当他家里面的金屋藏娇,一应玩物?”
尚可喜含沙射影、指桑骂槐,说的却是盛京城中的事实。
对于满人而言,这是司空见惯,可对于汉人而言,这便是一个男人一生之中几乎堪称最大的耻辱。
而这种事情哪怕在大明也有可能出现,但的确是极个例。
若是广而告之,不光彩的是其本人,在官场会被排挤、被天子厌弃,在商海之内也会家财散尽,无人再敢同这帮人做生意。
大明起码装也要装出个样子来,不像大清,实在是让人心寒。
没得选的时候倒也罢了。
有的选,没人不想给自己留条退路,更何况如今这路就这么正大光明地摆在他们面前,连那高迎祥都被赐了丹书铁券,意义重大。
后世子孙或许不成,但在他们这一代,定然能够重归大明的怀抱,浪子回头,走上原本正确的路子。
见马光远、佟养性二人先是惊愕,然后愤怒,随后又重归平静,尚可喜继续趁热打铁:“听说范大学士家中那最宠的娇妻美妾,前几日被那阿济格贝勒爷看上了。
不知眼下范大学士在这前线之时,那家中的小娘子究竟是乖乖待在家里,还是被那位贝勒爷接了去,日日夜夜笙歌?
可真是让人好奇得很。”
尚可喜一说,方才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范文程脸色当即骤变。
他这张老脸铁青得很,半边白半边青,看上去极为难看。
此刻的尚可喜在这军帐之内大杀特杀,似是一人舌灿莲花,同面前的三人大战一场的架子。
尚可喜继续开口:“马将军,汉旗之内火炮营那些专门负责的一应火炮,由之前的两位巧匠制作而出,可本王偶然间打探到,这些火炮似乎全都有其缺漏之处……”
“这该不会是马将军留的一个后手?”
顿时,马光远脸色微沉,看着尚可喜,这智顺王的目光也初显悚然,却是没想到他这事做得如此隐秘,居然还会被人知晓。
他马光远是汉人,自然知晓臣子之义,但更知晓他在大清朝廷之中的地位。
狡兔死走狗烹。
这过河拆桥的事,史书之上写得够多了,当然是要防范一二的。
“还有佟将军,听说前段时日私吞了某位贝勒爷的家财,足足将近有三万两白银,要是被那贝勒爷知晓,恐怕也吃不了什么好果子。”
看着面前的佟养性,尚可喜眼神几近杀人一般,却是丁点儿也不怕,大有大不了大家伙一起同归于尽的架势,“对了,好像还有一档子事来着,佟将军的胆子可是我们在场几人最大的,为色所迷,却是连那位八旗旗主多尔衮家中的一门福晋也都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