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达海立刻给出答案:“还请大福晋放心,微臣已在皇宫附近加强防务,绝不会再让任何一个汉人闯入宫闱。”
“若是再有下次,微臣提头来见。”
有了务达海的这番保证,哲哲也不好再继续逼迫下去。
虽然她顶着大义之名,但想要将事情落实,终究还是要靠务达海这些满人。
务达海退下后,在这深宫大殿帘幕内,海兰珠袅袅娜娜侧步走来。
只是此刻她的脸色同面前的哲哲一样,都没好到哪里去:“这务达海初上任不久,这火气倒是都杀到我科尔沁部的头上去了。”
“还真是好大的狗胆。”
海兰珠檀口微张,一对秀眸中亦是闪出一丝怒意。
哲哲也好,海兰珠也罢,都特别清楚自己在这宫闱之内的地位,是同身后的母族息息相关的。
大清八旗数目稀少,便代表着蒙古人乃是其倚重之基,甚至在海兰珠和哲哲二人眼里,皇太极这个丈夫的生死,也未必能敌得过身后的母族部落。
蒙古人的风俗本就如此,哪怕丈夫身死。
她们的地位也不会因此受到太大影响,依旧能过上富贵日子,当然代价便是需要嫁给另外一个部落首领。
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谁当县太爷不重要,只要我能当县太爷夫人就成”。
“便让此人先嚣张一时,待到外面大明兵退去,来日陛下班师回朝,定要让此人栽上一个大跟头。”
哲哲方才也看清了务达海的嘴脸,面上不显,但并不代表她不记恨,“这笔账,早早晚晚要还回来的。”
同一时刻,深宫之内,漫漫长夜中,满清皇族的年幼小辈。
皇太极的其余子嗣,除了长子豪格领兵在外,次子洛格、洛博会早夭,余下的几个孩子,这些时日也同样知晓了皇城的危险,脸上怯生生地问:“额娘,会没事的,对吗?”
“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安抚的声音微微落下,才让这盛京皇城多了一份慰藉。
在这盛京皇城之内,务达海也算是个能臣,眼见这日常事务日日艰难。
汉人作乱虽暂时平息,可蒙古人出力甚少,全靠他们这些八旗之人撑着。
他用老办法赏银钱。
虽有效,可这么一直赏下去,地主家也没余粮。
他这守城大将也是心疼得很。
一抬头,务达海见到阿拜、塔拜两人相携走来,顿时面露红光,目中透出喜色,朝二人阔步走去。
可两人见了他务达海,仿佛碰到了什么晦气东西一般,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左一右跑得没了影,一边跑还一边大喊:“贝勒爷。我们二人可实在是没什么银钱了,真没了。”
把身后的务达海听得脸色又是一黑。
一阵沉默。
当夜,务达海想了半天,还真想出了一个馊主意,吩咐
……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你可以走了。”
营帐之内,已是隔日清晨时分,务达海的亲兵前来,祖大寿将书信拆开,不由得发出一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