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这种打又打不进、伤又伤不了的僵持局势。
“这豪格还真不愧是那皇太极的长子,打起仗来还真就不孬。”
左良玉破口大骂,满脸灰头土脸。
也就是他进退有度,不然一个不小心,他这右翼的军队很有可能被对方一口吃下。
秦良玉乃是女子,心思更加细腻些,所以沉吟片刻后微微开口:“也是没办法,太祖圣皇爷重振我大明,满打满算也才不过一年零两三个月而已,能在一载时光里让我大明军势同大清平分秋色,便已是殊为难得了。
更何况……”
话及于此,秦良玉的脸上也露出一份无可奈何的笑,“如今形势已然反过来了,攻城的是咱们,守城的才是他豪格。
他只需保证正蓝旗的建制完好即可,完全不需立下寸功,一遇火炮掉头便跑,一遇火器立刻左右分流,再加上那些八旗斥候探查得紧,所以才有了这般的田地。”
“真他娘的憋屈。”
左良玉继续没好气地叫嚷着骂道。
秦良玉听了也没再继续发表意见,左良玉骂了一阵子,也就重新安静下来,懒得再浪费口水。
倒是对于面前这大清八旗还有正面战场。
他心里一肚子火气,可偏偏又无可奈何。
他也清楚,大清还有这满八旗,包括那些蒙古部落,若是真那么容易收拾,之前的大明也就不会落得个龟缩不出的局面了。
“不对。”
想着想着,在回程的路上,左良玉忽然嚎了一嗓子,把秦良玉还有卢象升几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
“这满八旗这么难打,正蓝旗咱们耗费着将近七八万的大军都还没一口啃下。他祖大寿又哪来的那能耐,啃得下一整个镶蓝旗,还能生擒那镶蓝旗的贝勒济尔哈朗?”
“这其中有古怪。”
左良玉想到这茬儿,心里一个疙瘩,顿时就不平衡了。
卢象升听后撇了撇嘴,没好气地搭腔:“还能如何?当然是智顺王尚可喜还有范文程他们这些人里应外合。
军报上早已言明,那一日整个镶蓝旗的贝勒济尔哈朗喝得酩酊大醉,群龙无首,再加上尚可喜提前放水、点燃粮仓,使得这镶蓝旗敌军还未袭来,便已然先自乱阵脚,随后再在夜色里点燃火炮,如此才将这一整个镶蓝旗的军营烧得大火漫天,让他们兵败如山倒。”
“那咱们……”
左良玉心思一动,还想再说些什么。
秦良玉苦笑了声,提前堵死了他的话茬:“左将军这正蓝旗内哪还有咱们的人?之前的怀顺王耿仲明,不也是将大清的火炮付之一炬,这已是立了奇功了,否则大清的火炮虽不如咱大明,但咱们这些大军想要像此刻这般全身而退,却是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