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群人给攻破了,哪里还能等他杜度发威的时辰。”
“谁说不是。”
塔拜一拍桌子,拍案而起,喝醉了酒,胆子也变大了些,“还有那贝勒杜度,如今可是威风神气的很,也不好好想想,没咱们给他撑到今时今日。
他这身子骨能扛得住吗?
早就死在那墙头上了。还有那瘟疫的事,能怪得了咱们哥几个?”
阿拜、塔拜他们两兄弟原本对务达海也还是有些怨气的,可务达海这一顿酒肉招待下来,大家伙也就敞开了心胸,把心里话往外说。
务达海笑呵呵的,也喝了不少,但却并没有喝醉。
他笑眯眯地给面前这两人倒着酒、端着菜,一边倒一边说:“男子汉大丈夫,这手上不可一日无权。”
“眼下没了兵权,没了势力,那不就跟那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去?
别说现在被这宫里面的几位娘娘给冷落了,被那杜度不管不顾了,过上段时辰,等到外面的大明人打进这宫里面,咱们这些人指不定连脑袋也都守不住。”
务达海忍不住一声冷笑,在这夜深露重之时,更是让面前的阿拜、塔拜两人“噔”的一声,彻底醒了酒。
喝醉了的两人瞬间目光炯炯,眼神特别发亮,先前的醉意消散得无影无踪。
“务达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拜有些意动,一旁的兄弟塔拜,此刻泛着亮光的眸子也朝他看来。
“不瞒两位兄弟。”
务达海慢悠悠的,不慌不忙,将这几日在宫外射进来的书信拿出,往前面一放。
阿拜、塔拜两兄弟心里也就差不多明白了,两人却像拨浪鼓一般摇晃着脑袋,到了此刻,心里面还是有些不太情愿:“这怎么成?这不是要背叛咱大清国吗?务达海,这事我们两兄弟就当没看见、没听见。”
阿拜边说边打算起身走人,可旁边的兄弟塔拜,屁股却好似粘在了身下的长板凳上,怎么也移不开。
这使得刚刚起身的阿拜,也只能悻悻然地重新坐下来,凑到塔拜边上,对他低声开口:“什么意思?
难不成还真打算做这糊涂事?
在大清,咱们一个个可是贵人,到了大明,顶多也就是个富家翁,照样没权。”
阿拜忍不住说道。
塔拜没理会阿拜,继续盯着务达海:“有什么话,大老爷们直说,爽快些。”
务达海同样拍了拍面前的桌子,朗声一笑:“爷们就想着,大明能善待那蒙古八部,又怎会不能善待咱们这些大清人?
他大明非要同咱大清拼个你死我活,可眼下这天下,不是咱大清能压得住的,怎么着也得给咱们留一条后路,老爷们说是不是?”
务达海说着,将那封书信继续往前推了推。
这时塔拜将书信打开,微微一看。
祖大寿给的条件,不可谓不让人动心。
他的心怦怦直跳:究竟是做个平平无奇的大清满人,还是去当大明的官?
他这时有些犹豫了。
务达海也不多言,起身往前走去,身后的两兄弟下意识便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