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说万讲都随他去吧,今日遇到沈少,我们去理他们干什么,别让这些晦气事打扰了我们兴致,今日和沈少不醉不休。”一名叫陈忠仁的男子道。
“不错不错,他开他们的,我们喝我们的。”丁万将酒咕咚一声灌进了肚内,突然站了起来,道:“兄弟们都想见见沈少,反正明天的事情和我们无关,何不让他们都来快乐快乐呢。”
“对对对,把弟兄们都吆喝来,我们好好快活上一场,若是圣灵宗那帮贼徒出现,我们这帮弟兄们说不得再来一次抛头颅洒热血,要想再喝可能就没有机会了。”赵澜也兴奋地道。
丁万见此,也不管沈笑同不同意,便仰头发出了一声长啸,啸声穿山走水,飘荡在群山之中,回响之声久久没有散去。
沈笑回头看向冰儿,冰儿脸上的笑容在绽放。
看来无心插柳却已成荫,来就来吧,已经一起生死了好几次,喝一次酒又算得了什么,正如赵澜所言,今日不尽欢,明日说不上又在厮杀的道路之上,今日有酒今日醉,哪管明日愁与苦,和这些曾经生离死里过来的弟兄在一起畅饮何尝不是人生的快事呢。
山下,黑压压地人影闪动,无数英豪闻声而动,向山上飞驰而来。
山顶之上一个个火把点了起来,将本来不大的山顶围了个水泄不通,有人无处安座竟然将山顶的树木斩断临坡搭建成了平台,为的就是和沈笑等人一醉方休。
酒在喝、人在叫,歌声在荡漾:
敕勒川,
阴山下。
天似穹庐,
笼盖四野。
天苍苍,
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简单的一首歌,被他们数次唱成了战歌,歌声一次次的在山顶响起,周围数里都清晰可闻。
歌声悲壮而又激昂,有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情,有对已经故去的战友怀念,有对当下的感慨和悲愤,也有对未来的期盼。
歌声如泣如诉,在山间回荡了整整一夜,山上的群雄们也伴随着这悠扬的旋律,畅饮了一夜。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尽管众人开怀畅饮,却没有一个人喝醉。相反,他们更多的是借着酒兴,倾诉着彼此之间深厚的兄弟情谊。
黎明破晓,太阳缓缓升起,温暖的阳光洒在山坡上,给这片土地带来了一丝宁静和安详。无论这片土地曾经经历过怎样的风风雨雨,又或者即将面临怎样的变故,阳光始终如一,毫不吝啬地泼洒而下,温暖着每一个角落。
武林大会的会址位于峡谷的尽头,一座不高的山腰处。不知是哪位有心人,砍伐了山峦之中的树木,精心搭建了一个规模宏大的会台。这个会台足有二三十丈大小,宽敞而壮观。与其说是会台,倒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擂台更为贴切。
在会台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座巍峨的厅堂,气势恢宏。厅堂的三方摆放着考究的案牍,显然是为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准备的座位。而在厅堂的正前方,是一片用一尺来厚的木板铺设而成的开阔区域,宛如一个巨大的擂台。然而,与一般的擂台不同的是,这里并没有设置任何可供落座的地方,只有两边插满了数量众多的旗帜。这些旗帜迎风飘扬,猎猎作响,为整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