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一般横流。横流分成小小的缝隙,仿若被利刃切开了一般。
黑色的轿子还是稳稳地在原地微动,但轿子上的四根轿杆却在微微地颤抖,发出吱吱吱地响声,随时都有断裂的感觉。
沈笑斜身而立,鸣鸿刀的刀鞘在他的手心之中紧紧地握着,本来已经完全透明的刀柄此时却慢慢地呈现出了淡黄色气流。气流缓缓而下,如同烟雾一般慢慢地沿着刀柄向落去,不但将刀鞘都笼罩在了玄黄色的真气之中,就连沈笑的左臂都有些模糊起来。
沈笑的右手轻轻地放在右肋之前,距离刀柄只有半尺左右的距离,可是就是这半尺的距离他却没有去摸刀,而那看似轻松的手臂此时坚剑的青筋暴起,仿若聚集了全身的力量一般。而那近在手指的刀柄却似乎和他的右手非常遥远,遥远地他用尽全身力气都无法拿到。
身上的衣衫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微微飘动着,那葱白色的衣袂在微风的吹拂下,缓缓地舞动起来。然而,这看似轻柔的微风,却蕴含着无尽的威力,它如同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件衣衫,却在瞬间将其撕裂开来。
起初,衣衫上只是出现了一些细微的裂痕,如同蛛丝一般,若隐若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裂痕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就像一张细密的蛛网,逐渐覆盖了整件衣衫。每一道裂痕都在不断地延伸、扩张,仿佛要将这件衣衫彻底撕裂。
终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衣衫上的裂痕突然崩裂开来,发出一声清脆的撕裂声。那原本完好无损的衣衫,此刻就像被无数把利刃切割过一般,化作了无数的布条,四散飘落。
风,依旧在沈笑和刀狂之间肆虐着,它似乎是这场生死较量的见证者,也是参与者。沈笑和刀狂两人静静地站在风中,他们的身影看似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波动,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这风,虽然在道台上掀起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战,但在他们二人之间,却并未有丝毫外泄。双方都将自己的真气控制得恰到好处,只在一丈左右的范围内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那狂暴的风牢牢地封锁在其中。一丈之外,风平浪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凶险,仿佛这里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激烈的战斗。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正在悄然进行着。沈笑和刀狂都深知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稍有不慎,便可能命丧黄泉。因此,他们谁也不敢轻易出手,只能在暗中较劲,等待着对方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就在这时,冰儿那边突然又传来一声惨呼,那声音在寂静的道台上显得格外刺耳。紧接着,一道血箭如喷泉一般在四象阵中喷射而起,溅落在四周的地面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众人的目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过去,只见一条身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自四象阵中横飞而出,直直地朝着沈笑和刀狂之间的那道风冲去。
飞出的身影又是一名黑衣轿夫。横飞着的轿夫咽喉处有一抹殷红,血箭正是从咽喉所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