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参透虚幻背后的真相,你有什么打算?”蝶漪一如既往的沉静,开口问道。
“报仇!”简短的两个字,蕴含了无尽的力量。
亦如昂起了头颅,用指尖擦去脸上的泪痕,“我要为我的孩子报仇!”
草槭槭以疏叶,木萧萧以凌寒。不同于临安城初雪后的寒意,邢州虽也叶落水涸,霜月寒风,但屋内却暖融融的,喝了几两小酒的人,脸上还会泛起微微红晕。
完颜琮最不愿意吃酒应酬,漓月行军打仗时愿同将军、都指挥使们一起畅谈,但若是宴饮,她也总是拒绝,倒不是夫唱妇随,而是自己真不喜欢那种场合,哪有自家夫君温二两小酒,吃几片酱牛肉来得自在。
邢州算是个大城,但牛肉也不是谁都能吃的上的,漓月不知道完颜琮是用的什么材料弄出了和牛肉一样的味道和差不多的口感,吃起来真的很香。
漓月和珠罗见面的当日,珠罗就给汴京去信,如何去解释让他们相信漓月不知,但让大军拔营回京的旨意确是八百里加急地送过来了。
尽管这次的仗有输有赢,不算大捷,但回京这一路,各路州府衙门都以最高礼节相待,定然是上头有了什么旨意,将士们也不用饥一顿饱一顿了,而且还能住上暖和的房子,漓月不用又听说完颜琮把哪个将士因冻伤而坏死的脚趾截掉而伤心了。
漓月知道,有这样的待遇不过是因为他们手里有宝玺,术虎高琪更是知道这一点,他尽量不去麻烦各个州府,因为今年各地的日子都不好过,能在邢待上这么些天,还不是因为大雪封路,实在难行。
“宝嘉那丫头给前院送醒酒汤去了。”漓月倚在完颜琮的怀里看兵书,回程的这段日子,自己是真的惬意。
“她是想给颜盏将军送,只能把其他人的也都送了。”完颜琮也不是没看出来宝嘉最近的一些变化,他语气中有些无奈,颇有种自家白菜上赶着让猪拱的心酸。
“这事,你怎么看?”漓月放下兵书,好奇地抬头看向完颜琮。
她失忆想来后,宝嘉照顾自己最多,尽管后来自己和完颜琮结为夫妻,自己也从没将宝嘉当过仆役,而是姐妹。
虽然完颜琮把宝嘉当作手写,但她更能理解阿琮对宝嘉的另一种情分,自然不是以前以为的主仆之间的暧昧,漓月渐渐明白是自己狭隘了,那是一种亲情,是时间仅有彼此依赖的情谊。要真说像哪种关系吧,他俩更像是兄妹。
“宝嘉…”完颜琮刚开口要说什么,又顿了顿,“我们虽是主仆,但她也是个独立的人,若是真想嫁人,我还能拦着不成。”
漓月没有听到预想中的答案,嘴角登时就耷拉下去了,“谁问你这个了,宝嘉当然有她的自由,我是说她现在示好的这个对象,你觉得有几分把握?”
完颜琮能看出来宝嘉对颜盏将军好,可能这种好她自己都没意料到是什么情感,他皱了皱眉,“我又不是颜盏将军,也不了解他的为人,怎么知道这个事?”
漓月虽然贪恋完颜琮那炙热的胸膛,但此时也不想多待一刻,“真是无趣!无趣至极!”
完颜琮一发现漓月要挪走的动作,手就从腰后圈过来,不怎么费力地就将她了拉回来,“那你说说对这事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