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
布包里是一枚青铜官印,边缘有一处明显的凹痕,这是秦松的县尉官印无疑。
何鸿的眼神终于出现了波动,他伸手拿起官印,指腹抚过那个凹痕,确认这不是伪造的。
“现场还发现了打斗痕迹和这个。”何才又取出一个绣着青蛟的残破布条,那是秦松青蛟旗的一部分:“根据痕迹判断,对方至少有筑基中后期的实力。”
何鸿沉默良久,突然问道:“牧家兄弟什么反应?”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但何才早有准备:“牧县令表现得十分震惊,当即表示要配合调查。牧县尉则...”他故意欲言又止。
“说。”
“牧县尉暗示,秦大人的死对休岭县未必是坏事。”何才小心斟酌着词句,“他说...有些位置空出来,对活着的人反而是机会。”
烛火突然爆出一个灯花,照亮了何鸿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他放下官印,走到书架前,背对着何才:“起来吧。”
何才暗自松了口气,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他站起身,但依然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大人,卑职还有一事禀报。”
“讲。”
“牧县尉提到,他师父杨虎在郡守府颇有影响力。”
何才观察着何鸿的反应:“他说...若大人有意,可以帮忙在州里活动,确保...确保新任县尉的人选符合各方期待。”
这句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何鸿终于转过身来,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他倒是想得周到。”
何才知道时机已到,他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大人,秦松一死,县尉之位空缺。若由我们何家的人接任...”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何鸿是县令,如果再安排亲信担任县尉,休岭县就真正成了何家的天下。
这个诱惑太大了——尤其是对何鸿这样在官场沉浮多年的老狐狸来说。
“你以为牧家兄弟为何如此热心?”何鸿突然问道,眼神锐利如刀。
何才早有准备:“卑职猜测,他们一是想撇清关系,二是...”他顿了顿:“牧县尉提到,希望未来两县能友好相处。”
“友好相处?”何鸿冷笑:“怕是希望我们少找赤岭县麻烦吧。”
书房再次陷入沉默。何鸿走到案几前,拿起那块血魔宗令牌反复查看。
何才知道他在权衡利弊——秦松虽是何鸿的得力助手,但近年来势力膨胀,已经有些尾大不掉。
如今秦松意外身亡,对何鸿而言未尝不是重新掌控全局的机会。
“你与牧县尉还说了什么?”何鸿突然问道。
何才心跳加速,但面上不显:“牧县尉暗示,若大人愿意,他可以请杨虎郡守帮忙,在州里活动,确保...确保接任县尉的人选不会对大人构成威胁。”
这句话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牧长青愿意为何鸿在郡里活动,确保县尉之位落入何家掌控。作为交换,何家要放弃对秦松之死的追查。
何鸿的手指轻轻敲击案几,节奏缓慢而规律,这是何县令在深思时的习惯。
书房外,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