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用尖爪挑起一个小女孩的下巴：“这个眼珠子够黑，挖出来泡酒正合适。”
街道两侧，原本的肉铺如今陈列着更为惊悚的商品。
钩子上悬挂的不再是猪羊，而是一条条人类大腿，表皮被剥得干干净净，露出粉红色的肌理。
柜台上的瓷盘里，码放着一颗颗心脏，有的还在微微抽搐。
铺主是只秃鹫妖，正用弯喙剔着指甲缝里的肉屑，对来到铺子前的妖族笑道：“客官要哪块？刚宰的，心肝还热乎着呢！”
空气中飘荡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整个城池对人族而言简直就是修罗炼狱。
当然，如果用妖族，或者动物的视角看人族的世界也会这么觉得，菜市场也是它们眼中的修罗炼狱。
城中央的广场上，原本供奉人族先贤的祠堂已被改造成“血宴台”。
今日正进行每月一次的“百人宴”，百名人族被铁钩穿过琵琶骨吊在半空，下方架着十口沸腾的大锅。
主持仪式的鹿妖祭司手持骨杖，每念一个妖神名号，就割断一根绳索，看着活人坠入滚锅。
围观的群妖发出兴奋的嚎叫，有些迫不及待地伸出爪子捞取浮起的肉块。
在这人间地狱的尽头，曾经的郡守府如今挂着“豹王殿”的金匾。
府门前立着十二根人骨灯柱，天灵盖制成的灯盏里，燃烧着提炼自人族修士油脂的幽蓝火焰。
把门的熊妖侍卫腰间挂着串人头骨串珠，见到高阶妖族经过就谄媚地摇晃，颅骨碰撞发出诡异的咔哒声。
殿内弥漫着甜腻的血腥味。
金丹大妖豹烈斜倚在铺着人皮的宝座上，金色的竖瞳半眯着享受侍女的按摩。
他保持着半人半妖的形态——类人的身躯覆盖着金钱斑纹的皮毛，头颅却是完全的豹子模样，两颗犬齿突出唇外，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大王，新酿的血酒到了。”一只化形不完全的猫妖侍女跪着呈上琉璃盏。
杯中液体猩红粘稠，表面浮着几粒疑似眼球的圆球。
豹烈一饮而尽，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吞咽声。
这是用百名少女之血混合灵药发酵的珍品，每月才能产出三坛。
青铜鼎内的炭火噼啪作响，上面架着个特制的铁笼，笼中关着个洗刷干净，约莫十六七岁的人族少女，皮肤已经被蒸得通红。
可怕的是少女是活着的，她惨叫着，但是被固定动弹不得，两名豺妖厨师正用长针在她身上扎出细密的小孔，好让调味料渗入肌理。
“大腿肉不要烤太久。”豹烈用爪子敲击扶手，“本王喜欢带血丝的嫩肉。”
突然，殿外传来翅膀扑棱声。
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穿透结界，落地化作个披着羽衣的瘦高男子。
侍卫们纷纷跪伏——这是血虎王麾下的传令使黑羽。
“豹烈大人。”黑羽单膝触地，神色恭敬道：“虎王有令，玄天剑宗张青阳将坐化，全军集结，十日后兵聚青玄府！”
宝座上的豹妖猛地直起身子，金瞳中迸出嗜血的光芒。
他一把捏碎琉璃盏，碎渣刺入猫妖侍女的脸颊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