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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冽到现在都不明白,顾朝颜为何能将当年赠与之事忘的一干二净。
哪怕忘记他他都能忍。
当初顾朝颜将玉牌给他的时候,原话是‘这是旷世难寻的宝贝!家传的,给你!’
她视家传之宝,这么如粪土?
好在顾朝
颜不是较真儿的人,“大人能卖给我吗?”
裴冽,“……这是旷世无双的宝贝。”
顾朝颜,想敲诈?
“大人介不介意取下来,我瞧瞧?”
裴冽摘下玉牌递过去。
彼时顾朝颜认得这块玉牌,知道此物于他甚为重要,“可是遗物?”
“不是。”裴冽看着好好坐在长椅上的女人,肯定道。
顾朝颜仔细看着手里玉牌,心想既然不是郁妃之物,那就有的谈,“大人出个价罢!”
裴冽盯着她,“旷世难寻的宝贝,夫人觉得它值多少钱?”
“旷世难寻真没有,这东西按市价也就二钱银子。”
为了让裴冽相信,顾朝颜苦口婆心,“大人有所不知,我儿时从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手里花一两银子买五十来块这样的玉牌,转手一卖没人买全砸手里了,后来逢人就送,有那不识货的当宝贝收了,识货的当场与我绝交。”
裴冽不想往下听了。
“实不相瞒,我看这玉牌有些眼熟……”
裴冽,就是你送的!
事实上顾朝颜早就看这块玉牌眼熟,倘若这块玉牌出现在秦昭身上,她都不用现在怀疑,当下就能指出这玩意特别不值钱。
因为秦昭腰上挂的那块是她送的……
“当然,大人身上的东西必定价值不菲,所以……一百两银子,大人……”
“不卖!”
裴冽伸手去拽玉牌时顾朝颜狠狠攥住,“租。”
“一百两一日,我先租五日如何?”顾朝颜虔诚道。
她不怕
鬼,但交手得有趁手的玩意!
裴冽抬头,死盯她脸,不语。
顾朝颜下意识抬手抹脸时玉牌被裴冽拽回去,挂在了腰间。
一日他都不许。
顾朝颜,“……孤鸣剑大人应该不会租给我的吧?”
裴冽不语,直接将剑甩过来。
看着怀里的孤鸣剑,顾朝颜傻眼了。
最后的最后,她没选择孤鸣剑,而是朝裴冽借了他头顶那根墨玉簪。
“说起来,大人有柔妃的消息吗?”顾朝颜收好玉簪,抬头问道。
马车已入城,裴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叫车夫将车停在僻静处,“不送。”
顾朝颜不甘心,“萧瑾提到,五皇子正命他全力追查柔妃尸体,定要比皇后跟太子先找到。”
裴冽看她。
顾朝颜扬了扬眉毛,她觉得裴冽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快说!
“回拱尉司。”裴冽转眸,朝车夫道。
他还在不开心。
二钱银子,逢人就送!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