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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接下来，他再次面临着一个无比艰难的抉择。
他抬起目光，缓缓扫视着虚光宇宙的九重天域和六道轮回，眼神深沉而复杂。
这个宇宙大世界，承载着他的道，是他的立身之基和存在于世的意义。
他是人族共主姜七夜。
他是镇魔使姜七夜。
他是天道之主姜七夜。
这每一重身份和权柄，都意味着一重责任，也意味着一层气运加持。
这九千亿年来，他与虚光宇宙其实已经无法区分，他即是虚光宇宙，虚光宇宙即是他。
然而，在今天此刻，在人道和天道之间，他终归还是必须要做出区分和抉择。
即便这很难很难，也很残酷。
这就仿佛，他要硬生生的把自己的骨头和血肉分离。
“我一直都明白，当我无法主宰一切，就始终无法摆脱命运的掌控。”
“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姜七夜眼中的一丝犹豫淡去，重新变的坚定而清明。
他五指大张，狠狠一握，无尽宇宙法则交织变化，凝聚成一片朦胧的灰光，扩散向九重天域的诸天万界。
这一刻，一场覆盖全宇宙的五衰之劫降临在诸天万界的每一个角落。
这场浩劫，由上而下，重点针对神级以上的强者。
在五衰之劫下，无数的强大神祇，渐渐神躯腐烂，神力溃散，寿元耗尽，在震惊和绝望中慢慢走向死亡。
“这是什么！这是五衰之劫！天呐！神主！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神主在上！请宽恕我！”
“不！救救我！我不想死——”
诸神临死前的呐喊声和哀嚎声此起彼伏，响彻诸天。
此刻，他们的神主姜七夜，则隔着无尽时空，淡漠的看着这一切。
“你们不会真的死去，这不过又是一个轮回。
这是你们的命，也是我的……”
在五衰之劫下，无数的仙神主宰死去，就连大帝都无法幸免。
至于天尊。
虚光宇宙曾诞生过几个天尊，但早已被姜七夜回炉重练，又给丢到太皇天。
也就是太初、紫命、太极、太素、太阴这几位。
所以，大帝已经是虚光宇宙的顶级强者。
随着五衰之劫降下，大量的强者尘归尘，土归土。
他们的神力没有散于天地间，而是被混沌法珠回收，变成了姜七夜的修为来源。
短短几天时间，混沌法珠又收集了十二亿年修为。
就连姜七夜的气运都暴涨了一大截。
客观来讲，这是一次收割，一次竭泽而渔式的收割。
但他别无选择。
完成了这次收割，姜七夜从内到外都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
他再一次镇压了体内的黑光大劫，比以往更轻松。
然后他继续转换灵纹宝符，向着最后一步咬牙迈进。
时光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