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一声冷笑却是骤然响起。
“慢着!”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走了?”
甄应许闻言,心中一颤,猛然回头,双眸中满是怨毒,低喝道。
“我儿子都被你杀了,你还要做什么?”
望着一脸悲愤的甄应许,贾琰冷笑一声,双眸森然,一字一顿道。
“你既然这般舍不得你那畜生儿子,那某家今日便成全了你,送你跟儿子团聚,黄泉路上多寂寞,你们爷俩也好结伴而行!”
话音未落,便只听一声剑吟骤然响起。
不知何时,天子剑已然再次出鞘,贾琰剑出如虹,快到不可思议的剑光陡然掠过,好似电光一闪。
顷刻之间,便将甄应许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
“啊啊啊!!!”
甄应许惨叫一声,痛苦的跪在地上,因为极致的痛苦,脸庞都变得极为扭曲,看上去狰狞如鬼,口中发出一阵阵惨烈的痛呼。
“本公原本想一剑削掉你的脑袋,让你现在便跟你那畜生崽子一同上路,但转念一想,这岂不是太便宜你们父子了?”
贾琰持剑而立,俊脸含笑,淡淡道。
“所以我想了想,最好还是让你亲眼目睹整个甄家因为你而葬送,这样或许比立刻杀了你,要更痛苦一些。”
甄应许闻言,脸色越发狰狞,厉声道。
“纵然我子有罪,可那又与我何干?你一天子剑行不法之事,大肆株连,陛下若知,必然处你欺君之罪!”
甄应嘉亦是大步上前,双眸当中满是怒意,大声怒斥道。
“竖子,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敢这般肆意妄为,甄某即便是拼着进京,着陛下和太上皇告御状,也必要和你辨个清楚明白。”
“告御状?好啊!”
贾琰冷笑一声,目光冷冽,拍着胸膛,傲然道。
“圣上信得我,皇爷随着我,京兆尹惧我,大理寺怕我,皇城司与我为仆从,京师大营现在与我当部众,不论三省六部,文武百官,都与我情深面熟,哪个不知我贾云卿之名,随你到哪里去告!”
贾琰这一番嚣张跋扈,狂妄至极的话语,几乎是把在场众人给听的目瞪口呆,哑口无言,只觉得头皮发麻,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震撼。
这也太过狂妄了些!
就连宦海沉浮多年的甄应嘉也是傻了眼,数个呼吸之后,才算是回过神来,怒极反笑道。
“好!!”
“好得很!!”
“不愧是名满天下的宁国公,老夫做了几十年的官,所见过的狂妄之辈数不胜数,可这些人就算加在一起,也是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贾琰闻言,只是淡淡一笑,眼中流露出几分讥讽之意,淡淡道:“嚣张狂妄?”
“甄大人,怕是不知,本公这套话语,还不是跟你们甄家学的?这些年来,尔等在江南之地做过多少孽,你们怕是都数不清楚了吧!”
冷笑声中,只见贾琰从怀中取出一方卷轴,缓缓打开,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便面无表情的读出声来。
“景德五年,甄家三房公子甄子兆强抢民女,并将其老父殴打致死,金陵县衙门不敢抓人,最终以民女上吊,其父病故身死草草结案。”
“景德八年,甄家供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