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嚼着干粮,在阴雨之中奔波, 白陶紧追几步走来,“将军,可能容弟兄们歇会儿?”
听得这话,凤且回眸。
大伙儿都穿着蓑衣带着斗笠,各自背着刀棍弓箭,负重不轻,一刻不歇走到大天亮,说实话,都很是疲惫。
“将军,只歇一刻钟。”
白陶喘着粗气,恳求道,“实在有些扛不住。”
“好,原地休整,我往前头看看去。”
说完,带着五个亲兵,冒雨继续前进,这条小路甚是隐秘,但几乎是贴在仙女口的山脉峰顶行走,天气潮湿阴冷不说,迷雾重重,走一步滑三下,甚是艰难。
更要命的是,迷雾重重。
凤且需要不断地摸清道路的方向,以免走错方向,延误战机。他身为主将,知晓这次穿插包抄何等紧要,不容有半点差错。
他行走极快,亲兵都有些跟不上。
灌木枝叶顺着他脸颊刮过,带着微微疼痛,这也让他更清醒。
龙马营军务压力大,这为其一。
其二,则是曲州城里府上安危。
内忧外患,到这时,他只能寄希望于段不言能顶住,睿王能平安。
白日里,屈非与庄圩、龙一二、文忠,多方商谈,开始了各种突袭,这种扰乱奇袭,让柯力汗甚是恼怒。
“今日第几次了?”
“回王爷,第七次了。”
“又是一顿猛攻,然后等我军迎战,他们又跑?”
“……是!”
柯力汗指着眼前将士就大骂,“你们切断他们后退之路,包围起来,格杀勿论啊!”
将士嗫喏,“他们规模不小, 我们倒也是想过要伏击、切断,但他们贵在神速,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后撤,关键是大部队也就接了上来。”
“混账,这凤且就是玩阴的!光明正大的他打不过,就这么来恶心人!”
下头人畏畏缩缩,有几分郁结在心。
“今日里,射来的箭矢上,好似裹了不干净的东西,弟兄们中箭之后,疼痛不说,还奇痒无比——”
阴招!
通通是阴招。
柯力汗也在等个机会,那就是两万的援军。
他胃口大,想一次性给龙马营吃了,占领西亭,再奔赴曲州靖州——
如此军功,焉能不诱。
他夜里做梦都笑醒了,但也知凤且不是昏庸主官,他文武兼修,说是天才也不为过。
可惜啊可惜!
援军不够,大荣朝堂反应极慢,若靠他三万残军,焉能抵抗自已七万大军。
所以,柯力汗雄心壮志图谋在后,所以他对下头要求是来敌打退即可,切不可穷追上当。
可铁打的军队也耐不住这般时不时的突袭。
“再去审俘虏,瞧他们是打算作甚?”
“是,王爷!”
俘虏营中,抓得几个瘦弱怕死的大荣士兵,重重一顿皮鞭下去,哭爹喊娘。
“你们还有多少援军?”
“说是从开州过来两万,可我军等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