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说出来了。
姜晚月还是藏不住事儿,她深知在睿王跟前,既然藏不住,索性不藏好了。
哪知,睿王听来竟是赞同点头。
“晚月,近些时日实在繁忙,也不曾与你说来,而今你提到这里,恰好我也这般想的,可她性子执拗,多年来守着三郎,不挪不走,唉——,你同为女子,说话婉约温柔,若有机会,好生劝说一番。”
姜晚月的心,沉了下去。
她摸着小腹疼痛之处,勉强吸了一口气,“殿下,如若同回瑞丰,是请凤夫人住在府上,还是……?”
睿王听来,笑逐颜开。
“如若是能劝得回去,任她喜爱,王府里头也能住得,若不喜欢人多,府外重新建个宅子,也清静些。”
“殿下……,很是看重凤夫人。”
睿王听来,长叹一声,“多年以来,是我亏欠她,恐怕你也听说了,去年冬月里,她差点被三郎的妾侍饿死,这事儿我心里头很是埋怨凤且,奈何不言一直袒护,我即便想要替不言多撑着些,不言也不稀罕。”
姜晚月眉眼低垂, “凤夫人……,脾气独特,昨前日里,妾身也与她说过,大将军对她也下得了手,此处并非久留之地,奈何——”
想到段不言对殿下的不尊不敬,姜晚月就替殿下不值。
“她好似很抗拒殿下。”
“唉!”
睿王听来,苦笑不已,“这也不怨她,自从老郡王与不问被害之后,不言哪里对我还有好脸色,更何况那时我自顾不暇,以为凤且会厚待她,没顾得上——”
结果,消息传来,说段不言被西徵人抓走,又坏了名声。
他再是忍不住思念,带着段六几日,奔马前来,生怕晚一步,段不言被逼死。
幸好,来到这里,才发现老郡王和不问给了他一个惊喜。
原来,不言是个绝顶高手。
从前,他也觉得女子柔软婉约些就好,选个家世相当的丈夫,相夫教子,这一生也是风光无限。
可真到了曲州,看到段不言生龙活虎的样子,睿王心中一软,觉得这样更好。
无人能欺负,天高任鸟飞!
姜晚月身旁没了亲近的丫鬟婆子,听得睿王这些话语,她心中是高兴不起来的,但也无处可说。
救命恩人,她认。
殿下所爱,她也认。
但总得容她委屈一会儿吧……
次日一大早,凝香带着小丫鬟们笨手笨脚的给段不言换了药,耐着会被段不言斥责厌烦,一遍遍叮嘱,“夫人,这伤口刚结痂,可不能再胡乱动来,否则又得裂开。”
段不言心不在焉,胡乱点头。
“夫人……,一看您就是没听!”
凝香挎着胳膊,单手给段不言敷药,段不言侧首,“这多大点儿事儿,你知我身子骨好,前些时日划伤的地方,而今全好了。”
这——
凝香回头想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段不言从过年前杀西徵贼子到如今 ,大伤小伤,受了不计其数,也有跟大人比划弄伤的,也有落水擦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