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月又急又气,“这府上好些护卫,多带几人去啊。”
还是姜珣开口,安抚姜晚月。
“夫人, 府上护卫是凤夫人留下来,白日里护卫您和小郎君的,再说,夫人那等能耐,带几个人也就是做跑腿用,安危上头,您就放心吧。”
姜晚月扶着胸口,“殿下若是知晓,指不定多担忧呢。”
白凤轻哼,“夫人, 在下瞧着啊,殿下也管不住,恐怕只有大将军的话,才有几分用处。”
好好好!
一听这话,姜晚月只觉得心头难受。
“大将军……,大将军对她也不好!”
呃——
多余的话,姜晚月无法说来,姜珣取了睿王殿下的印章,赶紧往官邸而去,才出门,豆大的雨点子就落了下来。
“糟糕,要下大雨了。”
白凤长叹,“夫人会因大雨回来不?”
当然不会!
段不言是带着蓑衣斗笠,刚奔马到城门处,就见一群人挤在此处,吵吵闹闹。
大雨就快落下来,也不见这伙人躲避。
但奔马的声音,让众人回眸。
不看不打紧,一看立时喊道,“夫人,是抚台夫人,快看!”
未等守门兵丁反应过来,已有个汉子到跟前,一把拽住孙渠的缰绳,“夫人,莫不是您也要逃了?”
段不言打马上前两步,走到这汉子跟前,“逃?”
那汉子四五十岁,满脸沧桑,身上衣物,也比较破旧,“夫人,您都逃得,我等为何逃不得?”
守卫小队长立时到跟前,拱手禀道,“夫人,此子家中长子,已中了秀才,按照新颁布的离城规定,不可离城。”
话音刚落,这汉子垫脚怒吼,“抚台大人的女眷都逃了,为何要让我等死守曲州城,西徵贼子都要打过来,真是没个道理,快些放了我家大郎!”
段不言一听,重重一哼。
“胡言乱语,老娘此番前往龙马营,你这混账,开口就污蔑老娘,真是活腻了!”
段不言一开口,本还熙熙攘攘的人声,这会儿都静下来。
“你说是去龙马营,谁信?”
段不言哈呀一声,这老贼——
“他儿子在何处?”
小队立时招手,两个兵丁押着个布衣青年,来到跟前,段不言挑眉,“名字?”
那青年哑着声音,“学生杨成清。”
段不言哼笑,“你是秀才,也算读了些书,不说此刻让你上报朝廷下安百姓,可你带头要跑,实属没胆。”
这叫杨成清的书生,顿时面红耳赤。
“夫人缘何这般奚落学生, 即将城破人亡,为何还不容黎民百姓逃得生路?”
“谁与你说来,城破了?”
段不言扬起马鞭,重重空抽一下,立时响彻云霄。
“我丈夫凤且率部三万,尚且还在前线浴血奋战,至少而今曲州城没有贼子来侵,你落跑而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这!
杨成清被怼得说不出话来,满脸羞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