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清拥有书生的迂腐与执拗,他下定决心要到战场上去,这会儿像头倔牛,谁来说都不好使。
满大憨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要去送死?”
杨成清梗着脖子,“敢问兄台,我大荣一定会败?”
这!
满大憨摇头,“我大荣绝不会败,但死伤难免,你这等柔弱书生,就是去送死。”
“保家卫国,死在前线也在所不辞。”
哟呵,这会儿倒是有民族大义了。
满大憨哼笑,骑着马围着他绕了个圈,大雨渐小,但雨水还是迷人眼。
“滚回去,你举家逃窜时,可不是这般有情有义。”
说完,满大憨扬鞭,与孙渠一起催马,朝着段不言追去,至于呆愣在原地的杨成清,立时反应过来,也追了上去。
段不言骑速极快,一路上也遇到不少来往传令之人,有两个传令兵在半路遇到许志时,多看了一眼后面的身着蓑衣的女子。
欲言又止。
“作甚?有话就说。”
两个穿着蓑衣的传令兵拱手道,“许将军,敢问后面可是我们大将军夫人?”
段不言闻言,抬头看来。
“是我,有事儿?”
其中一个传令兵听来,马上催马上前,“小的邝久盛,见过大将军夫人,庄将军命我二人素到曲州城给您与殿下、胡大人传信,今日里,我西亭士兵巡逻时,在嵇炀山悬崖下头捡到具西徵尸首,是个干瘪老头,穿着大荣服侍,身上多处刀伤擦伤,但死因是蛇毒所致。”
“西徵老头?如何确定的?”
都穿着大荣服饰,两国子民长相上头相差其实不大。
“回夫人的话,那尸首脖颈上挂着锁魂戒,得几位将军确认,错不了的。”
另外一个传令兵看着许志与段不言,补充说道,“庄将军想着西徵贼子能从嵇炀山悬崖掉下去,只怕是想着突破许江军您守着的卡子,有潜入到曲州府的危险,故而差我二人,前来报信。”
段不言微微颔首,冷不丁问道,“庄将军下令,那你们大将军呢?”
大将军?
传令兵微愣,不知该说不说,这应是属于军事机密了。
许志了然,摆了摆手。
“若不能说, 夫人问一句大将军可好,总是能说的吧?”
两位传令兵齐声应道,“大将军极好,夫人请放心。”
段不言颔首,“你们直奔曲州府,遇到殿下与知府胡大人,替我传句话, 这干瘪老头……,十有八九是竟敦。”
啊!
此话一出,许志大为惊讶。
倒是追上来的满大憨笑道,“许江军,夫人前几日带着我等,追杀西徵贼子到嵇炀山密林之中。”
“啊?我缘何不知?”
许志带兵守在嵇炀山这里,也不是一日两日。
满大憨回身,指了大致的方向,“贼子聪慧,刚出曲州府,就沿着快崂山钻进去,兼之是夜里,离着许江军您驻守之地也有几里地,您定然是不知晓的。”
“还有别的道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