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前方,正在厮杀呢。
铲子不解,段不言迟疑一会儿,又招呼道,“走,回刚才那营帐里去。”
嗯?
“夫人……?”
走就是!
段不言提着刀,又看了一眼铲子的后背,“脑壳没丢吧?”
“没……没丢。”
包袱鼓鼓,人头还在。
段不言嬉笑道,“咱寻个担架去。”
担架?
秦翔脑子倒是快,“夫人,咱……咱抬着这脑壳进去?”
段不言听得这无知言论,抬手就给了他肩头重重一击,“没脑子吗?一个头用得着抬?”
三人又回到这营帐里。
兴许附近营帐都是伤兵,无人来看这个营帐里的情况,何况,排在前头的营帐,大多是不要紧的底层士兵。
生死上头,估计也无人在意。
段不言旧路重回,入门按照记忆里竟敦的身躯,寻了个瘦弱矮小的身子,一朴刀下去,尸首直接被砍成两段。
铲子呲牙,幸好夫人是自已人,否则这能耐来对付大荣,才是让人不寒而栗。
秦翔也没闲着,伤兵之地, 别的不好找,一块木板还是能寻的,三人分工协作,铲子刚准备帮着段不言抬尸首时,就见段不言单手就提了那无头尸体放到木板上。
——夫人,知晓您力气大,可看一次被吓一次。
仔细再看,还是左手。
段不言右手臂被竟敦和石泉观老妖道伤过,这会儿不好得使力气,左右……,也勉勉强强。
尸体摆上,铲子的包袱也打开了。
幸好竟敦长得不像好人,勉强能看出来样貌,这会儿放在尸体脖子处,略有些不对劲。
咦,哪里不对劲?
段不言眯着眼,还是秦翔低呼,“夫人,衣服!竟敦去大荣,当然不是穿西徵衣物的。”
哦哦哦!
这个啊,简单!
“铲子,你适才换下来的便服,拿过来!”
早已藏好湿漉漉的衣物,这会儿掏出来,秦翔拦住要搭把手的段不言,“夫人,这等污秽的身子,您就别看了,属下与铲子来就是。”
呃——
段不言嘟囔,“那你们快点。”
给死人穿衣服,不容易,且还是湿漉漉的衣服,两人艰难换好后, “夫人,您看看如何?”
段不言回眸,大致看了下, 甚是嫌弃。
头是死了几日的, 尸首还没凉。
看着说不渗人,也是不可能的,她似是张望,寻了个贼子内里衣物扯成布条,绑住了脖颈连接处。
可当秦翔与铲子抬起木板时,刚走了几步,脑壳稳定不了,咕噜一翻,滚到了地上。
哎哟,这可不行。
段不言呲牙,“有针线吗?”
秦翔满脸为难,“夫人,这个……这个好似是没带着的。”
谁平日里会带这个啊!
段不言回眸,“瞧瞧孙渠给你收拾的,若是依照我的要求,会带针线。”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