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辉笑着戳了戳姜晚月的额头,“那是你与世子的事儿,小姑娘家家,不喜就不喜,偏生闹得姜家上下,谁人不知,是你自个儿当回事儿的!”
“明明是段不问凶残——”
“他打你了?”
姜晚月摇头。
“那是骂你了?”
姜晚月嗫喏道,“我们也不曾说过几句话,骂人倒是没有。”
“不就是你见着他收拾了几个细作贼子,又听得有心之人胡咧咧的话语,小小年纪生了惊惧之心罢了。”
“这事儿,不是闹得段不问还来兴师问罪的嘛!”
“他虽说虚长你些年岁,但男女之事自来是干干净净的,拖到那个年岁才想着定亲,也是想着你幼时乖巧, 与王爷做个连襟,极好的事儿……”
结果呢——
姜晚月平生第一次闹,还闹得两家都险些下不来来台。
“幸得没嫁,否则……”
如今康德郡王府都没了,别说能不能活,就是姜家也要被连累。
姜晚月低头说来,姜晚月哑然失笑。
“世子是极好的。”
说到这里,姜昭辉好似怕姜晚月不知,又重复说道,“是个极好极好的男人。”
姜晚月嘟着嘴, “以前也从不曾听长姐提过段家的人,我还以为……,段家跟咱们姜家老死不相往来。”
不是不提,是不能提。
姜昭辉胸口涌起来的心酸,瞬间弥漫开来,她垂眸,敛下所有情愫,方才抬头,“别人不知,且看看明家的大姑娘。”
明锦葵?
姜晚月自是知晓,段不问后来求娶了明锦葵。
“听得说,段不问对明大姑娘不好,后头才休离了明大姑娘。”
休离……
姜昭辉摇摇头,继而又点点头。
“这些事儿,我与你说来,你藏在心底自个儿知晓就是。”
如此严肃?
姜晚月生了疑惑,“长姐尽管说就是,我虽说不聪明,但你与殿下交代的事儿,我从不曾胡来的。”
“段家不成了, 锦葵是不愿意走的,世子哪里舍得她年岁轻轻,走此绝路,才提前休离。”
这——
姜晚月听来,更添不解。
“世子还在,明大姑娘就另嫁他人了。”
姜昭辉听得妹妹无心之语, 一下子湿了眼眶,“晚月,若与你说来这些旧事,每每还不曾出口,心中就如刀绞一般。”
啊?
这不是一向从容不迫,沉稳淡然的睿王妃!
“长姐,可是我提到不该提的事了?”
姜昭辉摇摇头。
“锦葵奔马五日,跑死了一匹马,日夜不休的来到瑞丰,可是于事无补啊,她在殿下的书房,哭晕了两次,连着我与殿下,也陪着哭泣。”
“长姐……”
姜晚月看着红了眼圈的长姐,“这些事儿,妹妹却不知晓。”
姜昭辉低叹一声,摇了摇头,“她只带着两个随从,想着为世子谋个生路,只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