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败相,方才转去救治将军。
如今听得二人说来,他赶紧到床榻前,重新拾脉。
司空垒也跟着进来,瞧着三位大夫面色凝重,再瞧床榻上的美貌妇人,几乎没有任何生气,心道这凤夫人怕是救不回来了。
他迟疑片刻,拉过龙一二。
“山下进攻之事, 不容懈怠,大将军这里恐怕只能倚仗龙将军您了,愚兄先往仙女口前线去也。”
如今西徵大营被打得落花流水, 定然是要打铁趁热。
龙一二颔首,“此处无人,也是不妥,将军先顶着,待我部休整到晌午,定来支援。”
二人走到外帐,说到军务上头,又着急起来。
“好,只盼着大将军与夫人平平安安。”
内帐,白陶挂着胳膊跌坐在地上,他浑身早已无力,也十分疲惫,可还是闭不下眼睛。
待司空垒刚带着亲兵奔赴仙女口后, 庄圩同沈丘笛才从前线撤下来。
两方遇到,庄圩也顾不得别的,开口就问, “司空将军,我们将军与夫人如今状况怎样?”
司空垒轻叹,“伤势都不轻,只是大将军的刀伤箭伤暂且处理,如今还在昏迷之中,至于夫人——”
唉!
庄圩二人看他叹气,也着急起来,“夫人……夫人怎地了?”
“伤势严重,现在大夫们还想着怎地拔箭,射过心口,能从昨日捱到此刻,已是夫人命大。”
至于后续,司空垒没说,可他能看出来,活着的希望……,实在渺茫。
庄圩心头一沉,自听得传信来,安排好手中事务,立时着急奔来。
他们几位将军,快被打成了光杆。
部下伤亡惨重,到这会儿,只能整理残补,整编出来,配合司空垒的大军,进行再一次进攻。
他二人心中挂念凤且,与司空垒匆忙告别,“将军放心,我们回去看一眼,立时整部前来。”
司空垒不担忧凤且部下会不来,自听说他们大将军携带五百勇士,插入敌人后腰,前后夹击险中求胜时,龙马营将士的士气,一直高涨不下。
听说在最艰难时,凤夫人又带人夜奔敌营。
行刺之事,未有成功,但也给西徵营地造成了恐慌。
适才跟着夫人的那头壮汉,两眼猩红指着西徵的方向,“夫人已奔到西徵主帐,我亲眼看着他们那个狗王爷的营帐被烧了——”
但是柯力汗没死。
他在西徵大营将士混乱时,勉强站在跟前,亲自擂响战鼓,司空垒亲眼所见。
在大将军营帐之中,听得满大憨说来,连龙一二都觉得太过可惜。
夫人就差一点。
若再行刺成功,西徵士气绝对跌倒谷底,哪里还有心守营!
太过可惜!
龙一二听来,都忍不住捶桌叹息,“夫人出马,例不虚发,可惜苍天无眼,竟是让柯力汗躲了过去。”
唉!
大将军夫妻,年岁正好,却置生死于身外,如今重伤昏厥,与下头将士一说,不用多言,最不缺的就是报仇雪恨的高涨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