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辞别,庄圩和沈丘笛带着亲兵,几乎不带停息,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到营区。
一剂吊命汤药熬煮送来,老大夫还在探脉。
许久之后,起身查看段不言胸口伤势,最后转身,与文秋芳、梁旭共同商议,“依老朽看来,夫人天生奇形,这也是夫人还吊着一口气的缘由。”
“老大夫,您细细说来,夫人是怎地个奇形,会有性命之忧不?”
白陶听来,马上又活过来。
拽着梁旭的胳膊,挣扎起来,“是夫人还有救,对不对?夫人不会死,是不是?”
一连串的追问,让老大夫都不敢回答。
迟疑片刻才说道,“夫人心脏脾肺与你我的不同,常人之心长在在左胸之中,然而夫人是反着来的。”
话音刚落,文秋芳立时点头。
“原来如此,我与梁大夫诊脉,就觉得左右两脉与夫人伤势相反过来,还是老大夫见多识广,知晓这事儿。”
白陶起了糊涂,“如此说来,夫人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老大夫长叹道,“如若夫人真是心脏中箭,定然是立时毙命,幸好长得与常人相反,而今受伤之处为脾肺上头,有了一线生机。但是……虽说这为夫人续了命,也不容小觑,箭矢存于伤口一日来,早已溃疡发作……”
再不处理,必然还是死路一条。
庄圩和沈丘笛刚到主帐门口,就看到黑压压的伤兵将士围在跟前,“走站这里作甚?”
“我……我们等将军与夫人的信儿。”
庄圩微愣, 最后摆手,“都去歇着,将军与夫人醒过来,本将自会同你们说来。”
抬头看了天际,昏黄日头旁侧,还有几团乌云飘来。
这春日里的雨,实在多得离谱。
因庄圩出声呵斥,众人不情不愿才散了开来,沈丘笛低声同庄圩说道,“他们都是看着夫人奔赴前线的……,如今看着夫人重伤昏迷,定然生了挂念。”
庄圩微微颔首,“我知,好几个将军都到我跟前请战,只求杀入西徵大营,与柯力汗同归于尽,将军与夫人身先士卒,做了榜样,有血性的男子汉,都不会轻易退缩。”
一路上走来, 将士们都情绪高涨,恨不得马上下令,发起二次攻势。
沈丘笛点点头,“曲州府一大早,也送来了粮草,殿下坐镇在曲州府,我等不该辜负。”
庄圩听来,五味杂陈。
“是的,任谁也不该辜负!”
话音刚落,欲要迈步入内,亦有人兵丁引人过来,“庄将军,曲州府来人,有事要禀报。”
二人循声看去,就见李源跟在后。
“庄将军,沈将军——”
李源遥遥拱手,加快步伐飞奔过来,不等庄圩询问,李源已着急开口, “将军与夫人,如今何在?”
这——
“李源,是曲州府出事了?”
庄圩面色凝重起来,李源马上摇头,“曲州府虽说被西徵贼子搅动,乱了起来,但殿下力挽狂澜,与胡大人齐心协力,勉强稳住,还招募了百来号男人,专门护送粮草过来,顺便接伤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