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且到跟前,姜昭辉扶着睿王后退几步,让出了位置。
却见凤且到跟前,附耳上去,就听得段不言说道,“让这老流氓给我滚……”
呃!
这——
凤且看到睿王握住段不言手的那一幕,心中也生了不快,但当着睿王两口子的面,这会儿更要紧的是段不言。
“不言,你醒了,哪里难受?”
段不言翻了个白眼,我哪里难受?
把这老流氓给老娘叉出去!
哪里难受?我浑身上下都泛着恶心呢——
闹腾归闹腾,段不言醒过来,众人都觉得松了口气,姜昭辉扶着睿王往外走,“殿下外头歇歇,让他们小两口说说话。”
睿王胸口长舒一口气,面上终于泛出笑意。
“辛苦朝晖了,自你我来了,两日两夜,就守着这丫头……,好,好,可算是醒了。”
段不言醒来的消息,长了翅膀一般,飞到所有人耳朵里。
就连司空垒都生了惊讶,与龙一二、文忠说道,“凤夫人中箭之处是心口,竟然能活下来,真是命大!”
龙一二点头,“也算是头一份了, 我等带兵打仗之人,见惯各样的伤势,像凤夫人这等胸口一箭穿了,还撑着一日一夜回来才拔箭的,算是头一份了。”
不得不佩服。
说话间,营帐门帘被庄圩掀开,他带着许志前后脚进来,“诸位将军,难得歇息,怎地不补会儿觉?”
司空垒招呼他二人坐下,“本是吃完,才准备睡一会儿,哪知就听得说夫人醒来的好消息。”
庄圩满脸笑意,“我在仙女口上头也是听闻此事,如此就好,殿下与王妃亲自守在身侧,两日两夜不卧床而眠,再不醒来,我看殿下两口子也快熬不住了。”
一说这个,龙一二生了疑惑。
“这殿下待凤夫人好,倒是略有耳闻,只是王妃千金之躯,也来床前守着,倒是……,倒是让我这老大粗,有几分看不明白。”
庄圩摇头,“都是看在老郡王的份上,殿下到来这些时日,想必众人也知,他品行心性都不是传闻之中那般稀松平常,反而是笔墨间藏经纬,谈笑间定乾坤,目光长远,临危不乱,虽说皇子贵气,承于圣上,但众人皆知,教养上头,老郡王为头一份!”
“这倒是!圣上皇子不少,若说如睿王这般身世凄凉的,也没有第二个。”
庄“圩又道,“老郡王与世子没了,多多少少也是为了保护睿王,而今段家唯一血脉凤夫人遇此劫难,但凡有情有义之人, 都不会袖手旁观,更别提得教养庇佑之恩的殿下……”
一番话说来,众人恍然大悟。
文忠面上浮现出几分惭愧,“末将愚钝,倒是让下头的传言给扰乱了脑壳,想岔了。”
不用多说,也知想岔在哪里。
庄圩笑来,“往日我也这般想来,可王妃过来,亲力亲为,守着凤夫人,话里话外,与殿下都把凤夫人当做是个晚辈来看,才知生了误会。”
这里还在解释,西亭主帐之中,把一切看在眼里的丫鬟婆子,都生了嘀咕。
王妃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