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无意识的看到了屋中那床古琴之上。双唇微动轻语而出
“琴……琴瑟……哎呀!!我在想什么!”
柳昤双羞愤无比,即使屋内除了她别无他人,她还是感到羞赧难当。几个莲步便扎入了被窝之中,用锦被死死的掩着自己的脸不敢抬头。
秀拳微紧垂着被子,隐隐的从遮盖之下可以听出一声声娇怨
“都怪你!都怪你!都………”
显然今晚的柳家多了两个失眠的人。
………………………
不过今夜失眠的并不止两人而已。
郑州知府………
楼台庄严,井然有序。
住宅内…………
“啪!”
一个茶杯被摔得粉碎,高家正堂内,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一位威严的中年男子,身着素衣却脚踏官靴,他的身份不言而喻——郑州知府,亦是高崇德的伯父高昌宁。此刻,他脸色铁青,双眉紧锁,宛如怒目金刚,正对着眼前的高崇德发起一场猛烈的训斥。
“子明(高崇德的字)!”
高昌宁的声音低沉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高崇德的神魂之上,
“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爹将你托付于我,是希望你能在我的庇护下成长成才,而非在我的任地上肆意行事,胡作非为!”
高崇德此时犹如一只被暴风雨淋湿的败鸡,颤抖着站在伯父面前,头低垂着,双眼无神,脸色苍白如纸。
他身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任何微小的动作都会激起伯父更大的怒火。
他的嘴角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辩解,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因为他深知,在伯父的怒火之下,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责罚。
高昌宁见状,不禁长叹一声,他伸手扶住自己的额头,闭目沉思片刻后,再次睁开双眼,目光中多了几分决绝与严厉。
“来日方长,我和你爹确是太久没有严加管教于你,以至于让你养成了这般恶习。从今日起,你便禁足一月,闭门思过!此外,罚抄家规一百遍,以儆效尤!”
高崇德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怕的判决。禁足与抄书,对于他这样一个纨绔子弟而言,无异于最残酷的刑罚。
旁边一个高大端正的年轻人,身穿儒衫,面带不忍的冲着高昌宁说道
“爹!堂弟这……”
“不许为他求情!”
高昌宁厉声制住了自己儿子的话语,对着高崇德严肃的说道
“如今,天下并不太平,圣上他……唉!江湖中邪道势力愈发猖獗,那魔门的爪子已经要伸到百姓之中了!”
“各地皆有正邪之争,每日死伤不计其数!前些日子,山西那边的事,你们也应该听过的。”
“可为何独郑州这边平静安宁啊?”
高崇德平日里只顾得斗鸡走狗,风流快活,哪管这些时局之事?如今面对伯父的问话口中支支吾吾答不出来。
高昌宁眉毛一挑口中说道
“那是因为你大伯我官商勾结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