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脸色为啥变了。
就见林丰文苦笑着说:“小陈啊,不好意思哈,刚才当着你的面,大肆说你二叔的坏话,得罪了,得罪了。”
林欣然这才恍然大悟:“哦,是这么回事啊,原来那个陈绍信是你二叔啊。”
陈志有些尴尬地一笑:“没错,他是我的亲二叔。”
林丰文觉得有些尴尬,不过很快调整情绪说:“我跟你爸没打过交道,不过以前在咱们那儿十里八村,你爸可是名人。
那时候的运输专业户,真的太让人羡慕了。
你们家成运输专业户的时候,我才刚刚开始养鸡。
那时候真羡慕你爸,年纪轻轻就能自己买大货车搞运输。”
陈志说:“是啊,听我爸说,我们家发得挺早的。不过后来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就家道中落了。”
林丰文点点头,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一来这个话题对陈志来说可能有些忌讳,二来林丰文也想到了自身,他不也发达过,成了著名的农民企业家,可现在也到了破产边缘。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林丰文说:“按理说我这个年纪,跟你也是第一次见面,不应该啥情况都不了解的,就跟你发牢骚说你二叔的坏话。
但这些日子以来,我确实有些焦头烂额,情绪上就有些绷不住。
尤其是这些日子,公司里的人都人心惶惶,大家都在打自己的小算盘,想着提前给自己找后路,很有点儿树倒猢狲散的味道。
所以一旦提到这一类人,我就忍不住发牢骚了。”
陈志说:“你别往心里去,刚才你说的那些也不算是坏话,只是陈述事实。
当然,他是我亲二叔,我就不发表评论了。
不过有一点我不大明白,恕我直言啊。
你这么大的企业,而且这波行情持续时间又这么长,即使你把房子卖了,那也维持不了多久。
过些日子钱花光了,还是要被迫把公司卖给大河集团。
那你何必白白损失掉两套房子呢?”
林丰文说:“你说得很有道理,但你不了解养殖行业的特点。
当然我这么做也是在赌。
如果赌赢了,我这价值十几个亿的公司就盘活了;如果赌输了,我这十几个亿的公司就烟消云散,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了。
要知道这可是我几十年的心血,实在不甘心忙活了大半辈子,到最后就剩下两套房子。
所以我要做最后一搏,要输就输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相信欣然也跟你说了,我已经承包了一处荒山,要是输了,我们老两口就去改造荒山,在那儿养老了。”
“现在我的公司每天就要往里赔十几万,就卖你那套二层,能卖四百七十万,这四百七十万也就够我维持一个月的。
其实我也就打算再坚持一个月了,这套三层的卖掉之后,这些钱我会给儿子,他在日本做生意,权当给他添点本钱。”
“也许你不理解,既然这波行业寒冬持续这么长时间了,我坚持这一个月又有啥意义?
我跟你说吧,这几十年来,我见了太多养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