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陈志安慰他:“爷爷,您不用担心。
我二姑得了癌症,她家那么多钱,有的是治疗方案,死不了。
至于被警察带走,别看姓肖的远在省城,能量大着呢。
随便找个人就能把电话打到咱这儿,我二姑分分钟会被放出来。
我知道咱告不赢他,只不过就是给她警告罢了。”
陈克俭点头:“没事就好。
可我就是伤心,没想到你二姑这么狠,我真的被她伤透了,心里拔凉拔凉的。”
陈玉芳说:“爸,你跟她伤什么心呀?
都这么多年了,她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反正我早就把她看透了,昨天下午给我打电话说要兄弟姐妹一块吃个饭,我就觉得这不是她的作风,里边肯定有事。
当时长福也是这么想的。”
马长福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那人就是没啥人情味,都已经是五十七岁的人了,改不了了。”
陈绍礼坐那里一直没说话,既伤心又后怕。
他今年五十五岁了,经历了很多的人生磨难,甚至妻子的背叛和无情也让他深深看透了人性。
但是二姐的人性如此之卑劣,还是让他猝不及防!
虽然这些年来姐弟之间几乎不来往,但毕竟是一母同胞,血浓于水,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万万没想到,血浓于水的一母同胞居然惦记上自己傻儿子的器官,他怎么可能不伤心。
如果不是小志及时发现了这个阴谋,也许现在自己已经带着老大正在赶往省城的路上。
父子俩只要到了省城,那还不是任人宰割吗?
这让他越想越后怕。
陈志看爷爷他们心情都很差,冲着妹妹使个眼色:“陈萱,你和大姑去咱奶奶那里,看看她收拾得怎么样了。
没收拾好的话,帮她收拾一下。
我去派出所做个笔录,顺便在镇上买点新鲜的肉和菜。
等我回来就让奶奶搬过来,今天晚上咱们在爷爷这里好好地吃一顿。”
陈萱点头,对大姑说:“大姑,咱们去奶奶那里吧。”
大姑明白陈志的意思。
老父亲和大婶虽然都这么大年纪了,只是搬到一起搭伙过日子,既不会举行仪式,更不会登记结婚,但毕竟算是老父亲续弦。
自己作为家中长女,绝对应该去大婶那里做出一个积极的姿态。
老父亲老了老了又有个伴儿了,不但不再孤单,还有人给他做饭暖被窝,对于一个单身好几年的老人来说,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
“好好,我和你一块过去。”陈玉芳笑着站起来,对自己男人说:“长福,你把这里收拾收拾,打扫打扫,弄得干干净净的,咱大婶过来看着也舒服。”
陈志和大姑、妹妹一起走出果园,看到新买的那辆雷克萨斯居然停在路边。
窗玻璃摇下来,露出江潋月那张明艳的鸭蛋脸,对陈志说:“上车吧。”
陈志问她:“你怎么又过来了?”
“我早就过来了,”江潋月说,“比警察来的还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