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刚刚恢复成“实在亲戚”就给陈绍礼打电话的原因,主要还是“利欲熏心”。
陈绍礼万万料不到这些人的脸皮会厚到这种程度,他还以为,想要躲着这些厚脸皮的势利眼,到明年正月再做打算也不迟。
看到有个陌生号码打自己电话,他也没往那些“实在亲戚”身上想,就按了接听。
电话接通,听筒里立刻传来一个含糖量五个加号的声音:“忙不忙啊大表哥,我是根生啊——”
陈绍礼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妙,因为对方声音里含糖量太高了。
“哦,嗷,根生啊,”陈绍礼明显敷衍的口气说,“我正在上班,忙得晕头转向,一下子还没听出是你!”
“没事没事,我知道我知道,上班就是很忙嘛,一忙起来就是晕头转向——”
“对对对,忙晕了,那先这样吧根生,我先忙了——”
“哎哎哎表哥别挂电话啊!”唐根生一叠声的大叫,“我有重要的事情求到你了。”
得!这下实锤了,甜度超标的声音,肯定有问题。
陈绍礼赶紧说:“根生别拿你表哥开玩笑了,我一个农民工,你能求到我什么?”
“那好表哥,我直话直说。”刘根生语速很快的说,“我就是想求你跟我侄子陈志说说,让他给表叔进点烧颗粒的炉子卖卖呗。”
陈绍礼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很明显,这是自己的大姐夫马长福开始在农村推销颗粒灶,卖得不错,让唐根生眼红了。
他也想进一批这样的炉子出去推销。
陈绍礼打着哈哈说:“哦,你说的是那种烧颗粒的炉子啊。
那是小志他们厂里生产的,厂子就在县城,你直接去厂里进货不就行了。”
“我去了啊!”唐根生也不隐瞒,“可是人家不卖给我啊!
——也不能说不卖给我,卖是卖,就是价格太贵。
咱大姐夫在周围村里卖五百块钱一个——当然,那种炉子好多款式。
反正我看好那一款五百块钱一个的,到了厂里去买,也是五百块钱一个。
批发也是这个价。
那我还挣个屁啊?
你跟小志说说,给我个拿货价啊!”
“根生,你也太高看小志了。”陈绍礼说,“他就是个打工的,说了也不算啊!”
“那他怎么给咱大姐夫拿的货?”唐根生立马反问,“我都问过大姐夫了,就是小志给他联系的。
厂里的业务员亲自上门送货,还跟他签了代理合同。
以咱们大姐夫石桥镇为中心,周围四个乡镇都是大姐夫的代理区域。
——你放心,我要是拿到货,绝对不会在这几个乡镇卖。
我去远一点的乡镇,保证不会影响到大姐夫。
帮帮忙吧大表哥,这两年经济不景气,我做生意又赔了。
主要是听大姐夫说厂里给铺货,卖了再给钱,一分钱的投资都不用。
我正需要这么好的生意啊。
而且我很看好这种炉子,在农村很有市场。
大姐夫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