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并没有靠近。
眼看着雄虎眼底的寒冰逐渐溶成一潭温柔的春水,陆霄有点恍惚。
它现在在想什么呢?应该透过糖糖在想自已的孩子吧。
它能表现出这样的态度是值得高兴的,但是想到还放在车里的那口大箱子和药酒罐子里的东西,陆霄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不过雄虎这会儿已经分不出心来去看陆霄了,它满心满眼都是面前这个小东西---它甚至把自已的脸都凑过去贴在栏杆上,让糖糖抓抓摸摸舔舔。
刚才我摸一把你都退老远恨不得洗俩小时,到孩子这儿倒是上赶着了哈……
陆霄瘪了瘪嘴,心里偷偷嘀咕着。
-大朋友,好漂亮……
糖糖把自已湿润冰凉的小鼻头贴在雄虎的鼻子上,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期待和开心:
-我以后也能像你这么大,这么漂亮吗?
-能的,能的。
雄虎压低了声线,尽可能地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温和:
-你以后一定会长成比我还大、比我还强壮、比我还漂亮的虎。
-好耶!好耶~
小小的红糖馒头开心得站起来原地转了两圈儿,蓬松的绒毛看起来像一朵炸开的烟花。
炸开在这个冰冷的‘囚笼’里,也炸开在雄虎的心上。
“好了,该回去了噢,大朋友还在生病,下次再来找它一起玩~”
看着时间差不多快十分钟了,陆霄一边‘嘀咕’着,一边上前去抱起了糖糖。
-噢,对哦,大朋友还在吃药的。
被陆霄抱在怀里,糖糖扭头又看向雄虎,甜甜地叫了一声:
-那我下次再来找你一起玩噢~
生什么病生病!我早好了!你这人!!
眼见着陆霄抱走糖糖,雄虎急得够呛,又不能发火,还得在孩子面前保持好形象,只能憋憋屈屈地挤出一句:
-好,下次再一起玩。
等陆霄再回来的时候,刚刚还‘柔情似水’的雄虎已然切换回了爱答不理的模式。
陆霄也不在意,掏出一把梳毛用的大毛刷子就进了围栏,坐在雄虎身边一下一下地梳起来。
“按照约定,我带糖糖来和你见面了,现在我可以提问了吗?”
依旧是只有彼此能够听清的音量,陆霄低着头,‘专心’梳毛。
头盔刚好能遮挡住他的口型。
已经来给雄虎换过很多次药,陆霄看过监控的回放,只要他低着头压低了声音,就不会被发现他是在和雄虎‘交流’,在外人看起来雄虎只是被他梳得嘟嘟囔囔骂骂咧咧。
-可以,但是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一直都能听得懂我说话,对吧?那之前我问你那么多问题,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雄虎扭过头,盯着陆霄。
“因为我不能让我的同类知道我能听得懂你说什么。”
陆霄头也没抬:
“你知道其他人类听不懂你说什么,那应该也能明白我这种能听得懂的就是异类了,被其他人类知道的话,我也会像之前的你一样被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