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大本钟的指针突然停摆,随后逆时针转动三圈,钟声连响九下??那是二战结束当晚的报时方式;
悉尼歌剧院外墙投影出一段段被禁演的原住民舞蹈,观众席空无一人,却传出阵阵掌声;
南极科考站的AI系统自动播放了一首从未录入数据库的童谣,研究人员发现,歌词竟是用已灭绝的因纽特方言写成。
而在共忆之城,湖面升起一道虹桥,直通旧大陆海岸。
消息传开,越来越多的人踏上桥梁。有些人只是为了好奇,有些则是绝望中寻找希望。他们在湖边坐下,触摸晶石,任由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归来。
一位退休教师在看到自己初恋情人的笑容后,嚎啕大哭;
一名战地记者发现自己曾拍下难民儿童求救的照片,却被上级以“负面情绪影响社会稳定”为由删除,如今那段影像自动重现,附带他当年写却未发表的评论:“我们不是无力救助,而是不愿看见。”
更令人震撼的是,许多清道夫士兵陆续脱下黑甲,徒步穿越荒野前来投诚。他们不说一句话,只是跪在城门前,将面具放在地上,额头触地。
“他们终于醒了。”小满站在宫殿顶端,望着这一幕。
“接下来呢?”武田羽依问。
“继续等。”她说,“等最后一个不肯睁开眼睛的人,愿意回头看一眼自己的过去。”
数月后,第一所“记忆学校”在共忆之城建立。没有考试,没有评分,课程只有一项:倾听。学生们围坐一圈,轮流讲述自己最不愿记起的事。有人讲亲人离世,有人讲背叛与羞辱,也有人讲那些曾被定义为“软弱”的瞬间。
而每当有人说完,教室中央的水晶便会亮起一丝新的光芒,融入共忆之城的整体光晕。
联合国观察员团正式提交报告:《关于人类情感复苏现象的社会学评估》。结论写道:“所谓‘情绪污染’并不存在。真正的危险,是长期剥夺个体回忆的权利,导致文明丧失自我修正的能力。”
三年期限将至,全球已有十七个国家宣布废除“情感管控法案”,恢复艺术创作自由、心理治疗合法地位及历史记忆公开查阅权限。
然而,平静之下仍有暗流。
某夜,小满收到一条匿名讯息,来自北极圈内一座废弃监测站:
>“你还记得‘零号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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