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小满接过,郑重点头:“当然可以。它值得被记住。”
当晚,她亲自将数据录入。当军徽扫描完成,屏幕上竟自动生成一幅图像:星空下,两名士兵并肩站立,仰望极光,其中一人举起右手敬礼。下方文字缓缓浮现:
**“英雄无需加冕,只需有人记得他曾抬头。”**
类似的故事越来越多。有人送来战争年代的情书,有人寄来父母离婚当晚写下的日记,甚至有个小女孩带来她养死的小鸟标本,附言:“它叫啾啾,它陪我度过爸爸离开的日子。”
就在这一切看似走向平静之时,异象再起。
某个深夜,全球多个城市的“记忆之家”同步收到一封匿名邮件,标题只有两个字:**警告**。
内容如下:
>“心灵共同体正在异化。
>最近三个月,已有十七个国家秘密通过《情感稳定性法案》,授权政府对‘高风险情绪表达’进行干预。
>北美联合体已试点‘共情调节课程’,强制学生观看‘积极记忆视频’以消除‘负面心理倾向’。
>欧洲议会正讨论建立‘集体幸福感指数’,低于标准的城市将面临财政削减。
>
>他们不再禁止哭泣,而是教人如何更快地停止哭泣。
>他们不再抹除记忆,而是美化记忆。
>
>新的暴政,正以疗愈之名降临。
>
>w-0曾预言:真正的黑暗,是披着光明外衣的压迫。
>如今,它来了。”**
邮件末尾附有一串坐标,指向南太平洋一座无人岛礁。
小满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她召集林若、加列戈斯和武田羽依开会。桌上摊开着各地传来的新闻截图:某国青少年因在社交媒体发布“抑郁诗”被强制心理矫正;某城市拆除街头涂鸦墙,理由是“可能引发群体性哀伤”;更有学校取消“自由讲述课”,改设“感恩训练营”。
“这不是倒退。”林若声音发紧,“这是进化版的控制。他们学会了用温柔包装暴力,用关爱施行驯化。”
加列戈斯冷笑:“所以现在连悲伤都要纳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