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是屋外呼啸的风沙声，另一只掌心中的柔夷触感依旧完美。
摸着抽痛的头颅坐起身来，王启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身旁。
女魃正躺在垫子上，身体蜷缩，陷入沉睡，睡梦中的她眉目紧皱，嘴角微抿，仿佛在梦中仍与某种无形的痛苦纠缠。
青丝散乱地铺陈在身下，衬得那张素来凌厉的面容竟显出几分稚气的脆弱。
偶尔，她的指尖会轻轻抽动，像是要抓住什么却终究落空。睡梦中无意识蜷起的姿态，宛如初生的幼兽。
将最柔软的腹部藏起，只留下一个看似戒备实则不堪一击的背影。
“我这是……又昏睡了多久？”
王启看向屋外，原本阳光照耀下反射光芒的灼人沙漠，此时已陷入深夜中不可自拔。
月光洒落，为沙漠披上一层柔和银纱，带着莫名的寂静。
“竟是已经晚上了吗？”揉着太阳穴，王启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从混沌的思绪中清醒。
“下次，这招不能再用了，消耗实在过于巨大，仅仅十几息时间，便让我陷入昏迷，且清醒后，脑袋还十分抽痛。”
再低下头去，看着睡梦中，那张眉头紧锁的面容，王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想把那紧皱的眉头抚平。
然后……
一双明亮的眼眸睁开，正好看见伸至半空的手掌：“你干什么?”
王启顿时僵住，手掌在空中画了个圆，落在女魃身旁的兽皮垫上：
“咳……手有点酸。”
“哦？是嘛，”促狭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女魃拉长音调：“我还以为——你要抚摸我的脸呢？”
“绝对没有！”
“是嘛——可是，你真要摸的话，我不会阻拦哦，要试试看嘛？”
说着，女魃一骨碌从垫子上坐起，把脸颊凑到王启近前，两张脸一时间相隔不足一尺之距。
王启甚至能感受到女魃呼出的热气，落在脸上，痒痒的。
他一时间看呆了，那张完美的脸庞就在眼前，在女子的声音诱惑下，他放下的手掌又再次抬起，然后，轻轻落在一张吹弹可破的脸颊上。
“怎么样，触感很好吧？”女子有些局促，偏过脸去开口，这也让王启惊醒，老实的回答。
“还……挺好摸的，比最好的丝绸还要光滑。”
温热的手掌和脸颊接触，让女子有些羞怯。
她虽然已然活了几百年之久，但人生的大部分时光，都在漫漫黄沙中度过，她未接触外界，心智自然也就停留在还是年轻时候的那一刻。
“还没有人，这样碰过我的脸呢。”
神女心底暗自呢喃，却在听到王启的回答后，顿感无语道：
“你……怎么还点评上了？！”
“额……”
“还不放手？”
“哦……”王启恋恋不舍的收回手掌，指尖在离开后轻轻揉搓，仿佛在回味刚刚那种感觉。
女魃看见了王启的动作，顿时更加尴尬，她转移话题道：“说起来，王启你，找到办法没有？”
王启闻言，看着面前不带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