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片刻后,会议桌的一角缓缓升起两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整个过程,安静,高效。
林默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眼神里满是震撼。
“好了,现在没别人了。”
沈岩的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
“说说你们的期望薪资。”
他问得如此直接。
就像在菜市场问一颗白菜多少钱一斤。
林深和林默同时愣住了。
他们设想过无数种开场。
可能会被考验技术,可能会被盘问履历,甚至可能会被刁难。
但他们从没想过,沈岩会把最现实,也最让他们难以启齿的问题,如此赤裸裸地摆在台面上。
“薪资……”
林深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谈钱,对现在的他们来说,既是最大的渴望,也是最深的羞辱。
那意味着,要把母亲的病情,家庭的窘迫,像一件商品一样,估价,然后出售。
林默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低着头,双手在膝盖上紧紧地攥着,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沈岩没有催促。
他端起自己的那杯清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他有足够的耐心。
因为他知道,这两个人,没有拒绝他的资格。
空气,再次变得粘稠起来。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
林深抬起了头,他眼中的血丝,似乎比刚才更重了。
“沈先生。”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然。
“在谈薪资之前,我想先和您说一下我们的情况。”
“我母亲,患有神经退行性突触崩解症。”
他每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