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庞大,必须要定下会战章程。”
“魏公。”
郭嘉沉声道:“兵者,诡道也。”
“奉孝。”
曹操摇了摇头,沉声道:“此战不同,不似我们与西凉军,与袁绍的战争,从礼制来讲,是大魏与大兴的国战,何况若是不定下会战,任意一方随意行军,对方就以逸待劳,这场战争就打的没有意义了。”
“魏公。”
郭嘉满是焦急道。
“好了。”
曹操哭笑不得道:“此战,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们此战败了,兖豫皆失,大兴败了荆州与淮南两地必失,这场战争奠基的是平天下,纵然对方不死,也只会蜷缩在一地。”
“喏。”
郭嘉无奈应道。
曹操再度道:“宁有道不是袁本初,他的粮草在淮南,在荆州,可以轻松运输过来,故而偷袭粮草无用,而他主力虽然不及我们,但作为发檄文的一方,自然不可能守城而战,故而此战必须定下会战章程,挑选我们都满意的战场来交伐!”
“喏。”
郭嘉严肃了几分。
曹操捋了捋胡子,沉声道:“德祖,你与仲达去大兴营地面见宁有道,就言十二月十五,孤在苦县等他会晤,约定会战章程,二者不可携兵卒过千。”
“魏公。”
杨修叹道:“可要书信?”
“不必了。”
曹操对着许褚招了招手,接过大兴刀递上。
“这是?”
杨修瞳孔一震道。
曹操面色复杂道:“当年,孤与宁有道在淮水休兵,孤赠他青釘,他赠孤大兴刀,你将此刀带回去,他自然会相信。”
“喏。”
杨修双手捧起大兴刀退出帅帐。
“魏公。”
程昱掐着胡须,说道:“苦县在陈国,是圣人老子的故地,亦在汝南与陈留中间,我们与大兴皆需要跨过大河,想必宁有道不会婉拒。
“婉拒?”
“你想太多了。”
曹操目光平静道:“此战,涉及兖州,豫州,徐州,司隶,益州,荆州,扬州,整整七州之地,谁敢贸然出兵,必败无疑,故而要定下会战日,大兴已经发了檄文为战书,我大魏自然要约定会晤日,这点宁有道比谁都清楚,世人皆以为他出生草莽,可在孤看来,天下没有一个人必然更具帝王气息,哪怕是当年执掌天下的汉灵帝亦是如此。”
“嘶。”
帅帐内,一片吸气声。
曹操这般赞誉,恐怕天下独一份了吧。
郭嘉摇头苦笑不已,说道:“一个出生匪患的人,竟然比谁都讲规矩,这天下果然是混乱不堪,日月倒行啊。”
“奉孝。”
曹操目光复杂道:“天下人都小看了宁有道,也小看了大兴,若早知今日如此,孤想刘表也不会因为一个刘磐,而错失了清缴宁有道的契机,而是会配合刘繇,整合整个荆州大军杀入豫章。”
“是啊。”
郭嘉目光幽邃无比。
程昱算了算日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