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与旧散修盟。”
笔尖顿了顿,又添一句:“勿动声色。”
传讯玉简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她抬头,见云逸正立于门外,手中握着那本古籍。
“你要闭关?”她问。
云逸点头:“炼体之法凶险,需尽早准备。”
“外头的声音,你不在意?”
“在意。”他走进屋内,将古籍放在案上,“可声音再多,也压不住体内灵力滞涩的痛。”
月璃沉默片刻:“若有人想动摇你身边的人呢?”
“那便让他们看。”云逸翻开书页,“看我是否还在前行。”
话音未落,帐外传来喧哗。一名年轻修士冲入,脸色发白:“东面来了三十六名紫霞宗弟子,领头那人当众宣读《疑云录》,说您所得机缘来历不明,恐有窃取大派秘藏之嫌!”
云逸未动。
月璃冷笑:“紫霞宗?半年前他们还派长老跪求月璃府赐丹方。”
“现在他们有了底气。”云逸合上书,“有人在背后撑腰。”
“你要回应?”
“不必。”他将古籍收入行囊,“让他们说。说多了,自然会漏。”
当天下午,紫霞宗弟子在镇外设坛,立起一卷竹简,上书《疑云录》全文,引来众多围观。有人读罢,皱眉道:“云逸若真窃取秘藏,为何不藏不掖,反倒在断龙脊一战中暴露手段?”
“可若无秘藏,他一个凡人出身,如何一年筑基,三年金丹?”另一人反驳。
争论未歇,镇东药铺内,一名老者正低头研磨药材。他忽然停下,望向门外喧闹,喃喃道:“盛名之下,其重如山。能扛得住的,万中无一。”
他袖中滑出半张残页,字迹与《疑云录》如出一辙,落款处却无宗门印记,只有一枚暗红色指印。
与此同时,云逸静室中,油灯昏黄。他再次翻开《九锻真形录》,目光扫过一页边缘。那里有一行极小批注,墨色深褐,似已百年:“名者,祸之门也。”
他指尖抚过批注,忽觉一丝异样。
这行字的笔势,竟与玉珠裂纹走势隐隐重合——皆自左上斜向右下,末端微微上挑,如刀锋回钩。
他心头一震,正欲细察,门外传来脚步声。
月璃推门而入,手中握着一张新传来的消息:“北域天工坊撤回赠礼,称‘赠予之人,恐难久持’。”
云逸冷笑:“这是怕我倒台,牵连名声。”
“不止。”月璃将消息递上,“西荒三名散修昨日聚首,放出话来,说那一战有‘外力介入’,否则云逸绝无可能斩杀灰袍人。”
“外力?”云逸抬眼,“他们可敢指名道姓?”
“不敢。”
“那就还是怕。”
他站起身,将古籍与玉珠一并收入锦囊,系于腰间。
“从今日起,我闭关。”
“何时出关?”
“骨未锻成,气未炼实,不出。”
月璃点头,转身欲走,忽又停步:“若有人趁你闭关,对同伴下手呢?”
云逸握紧剑柄,声音平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