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锁”字古篆虽已隐去,但银液仍在缓缓流动,与禁制节奏同步。“每一次呼吸,都是它在吞吐灵力。封印不是压制它,是在喂它。我们刚才用血画符,引动共鸣,等于给它送了口食。”
月璃眼神一凛。
“你是说……我们的行动,反而在滋养它?”
“不止。”云逸声音沉下,“它在等。等一个能打破平衡的人,或者——一个能被它利用的契机。”
他看向祭坛石门。门缝依旧,红光未再睁开,可那股被注视的感觉,比之前更清晰了。
不是错觉。
是它在听。
“我们得重新想。”他说,“不能再用破阵的思路。这不是阵,是活物镇压。”
“那怎么办?”另一人声音发紧,“走?还是抢在它彻底醒来前冲进去?”
“走不了。”云逸说,“它已经记住我们了。我们一退,它就会追。”
“可留在这儿就是等死!”有人低吼,“重伤的还没醒,灵力也快耗尽,再耗下去,谁都走不掉!”
“那就别耗。”云逸转身,目光扫过众人,“我们不破封,也不进祭坛。我们——演一场。”
“演?”
“让它以为我们还要再试一次。”云逸抬手,从怀中取出《玄天九转真解》,翻开空白页。血迹尚在,未干透。他指尖轻抚过那滴血,没有再滴血显图,而是将书页合拢,收入怀中。
“它能感知我们的灵力波动,能看,能听。那我们就让它看到我们准备再攻一次。”
“然后呢?”
“然后等它反应。”云逸盯着祭坛,“它若真有意识,就不会一直躲。它会试探,会出手,会暴露破绽。”
月璃看着他,片刻后点头。“我可以再凝一次冰幕,制造进攻假象。”
“不必。”云逸摇头,“太明显。它已经见过冰息,不会再信。”
他低头看向断剑。剑身银液流动,裂纹深处,那滴血与银液交融处,隐隐有微光流转。
“用它。”他说,“让它以为我要用剑破封。”
他将断剑缓缓抽出半寸,剑锋轻颤,银液顺裂纹滑落,在石面留下一道湿痕。他没有挥动,只是将剑尖轻轻点地,仿佛在积蓄力量。
众人会意,立刻调整站位。有人悄悄后退,有人握紧兵刃,做出随时冲锋的姿态。月璃则悄然将星璃佩收回袖中,只留一丝灵力缠绕掌心,随时可唤。
通道内气氛骤紧。
三息一过,红光再度亮起。
云逸手中断剑微震,银液流动加快,与禁制节奏同步。他屏息,剑尖仍点地,纹丝不动。
红光渐强,石壁符文蠕动,可这一次,没有新的回路形成。
云逸缓缓抬头。
就在他视线触及祭坛石门的瞬间——
地面脚印处,那片残留的鳞屑忽然微微一颤。
不是风动。
是它在感知。
云逸嘴角微动,没有收剑,反而将剑柄缓缓抬高,做出即将劈下的姿态。
红光骤然一滞。
就在这一瞬,祭坛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