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我会在场。”
第二天辰时,宗门议事堂钟声响起。
七盏灯悬在半空,照着高台与列席。三名长老已就位,白须长老一挥手,执法堂弟子捧出卷宗。
“云逸,外门弟子,擅闯遗迹禁地,拒不交还宗门重宝,依律当启动叛宗审查。”
云逸起身,手中多了一卷符纸。
“在审查我之前,请诸位先看这个。”他将符纸展开,灵力一震,上面字迹浮空显现,“过去三个月,三位长老名下共私调灵药八十七株,未入宗门总档。用途不明,去向不明。”
堂内一静。
二长老猛地站起:“你血口喷人!”
“若我说谎。”云逸声音不抬,“您大可请执法堂查验我神识。若有半句虚言,我当场自废修为。”
没人接话。
陈长老缓缓开口:“此事若属实,谁来查长老?”
矮胖长老怒喝:“荒谬!你一个外门弟子,竟敢倒打一耙?”
“我不是倒打。”云逸依旧平静,“我只是把被藏起来的账,摆到桌上。”
白须长老冷声道:“就算有账目出入,也是宗门内务。你私录公文,已犯律条!”
“公文?”云逸冷笑,“那我问一句——宗门律法,认主之物,可夺否?”
无人应声。
月璃起身,手中多了一卷冰蓝色玉册。她将其托起,寒气弥漫,字迹在空中浮现:
“《天玄古律·器物篇》第三章:‘天地灵物,唯德者居之。机缘认主,天意所归。凡人强夺,反受其殃。’”
她声音清冷:“灵珠入他识海,玉简随他出阵。若宗门要夺,先问天意,再问律法。否则,不是执法,是劫道。”
满堂寂静。
白须长老脸色铁青:“你月家旁系,有何资格出示古律?”
“资格?”月璃目光直视,“这玉册存于月家祖祠三百七十年,每十年由宗门长老验印一次。最近一次验印,就在三年前,印痕尚在。”
她指尖一划,玉册侧面浮现出一枚淡金色印记。陈长老眯眼一看,低声惊呼:“是前代掌门的‘律证印’。”
有人开始低声议论。
白须长老猛然拍案:“即便如此,此人出身卑微,无师无承,岂配执掌上古传承?”
云逸终于开口:“出身如何,我不否认。我扫过地,守过药园,换一本功法要攒三年。可我问心无愧——没偷过一粒丹,没抢过一人机缘。”
他环视四周:“你们说我配不配?那我反问一句——你们之中,谁敢说,自己手上,一尘不染?”
没人说话。
二长老怒极,一掌拍向桌案,灵力炸开。云逸不动,只将手按在腰侧。那里,残剑的布巾微微颤动。
陈长老忽然站起:“此事牵涉重大,建议暂押审查程序,先由执事堂核对账目,三日后重议。”
“不行!”矮胖长老吼道,“此人已显叛意,岂能再拖?”
“若不查清。”陈长老盯着他,“明日你我账目被人翻出,又该如何?”
堂内气氛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