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发出 “唰” 的一声,
“晚辈李龙成,奉命迎接!”
赵老的拐杖在地面敲了敲,发出 “笃” 的一声闷响,声音沙哑如老树皮,
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免礼。叫我老赵就行,别搞这些排场。
我记得你爷爷,当年在 38 军当师长,打锦州的时候,一条腿废了都不后撤。”
他身后跟着的老兵们陆续走出星门,有人穿着打补丁的布鞋,
鞋面上沾着蓝星的泥土,有人背着磨破的帆布包,
包带被肩膀磨得发亮,最年轻的一位也已满头霜雪,
头发像一团蓬松的白雪,却都腰杆笔直,
像寒风中不倒的老松,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
苏睿注意到一位老婆婆正用手帕擦拭星门边缘的能量环,
帕子是的确良布料,上面绣着褪色的五角星,针脚有些歪斜,却透着认真。
“婆婆,这里有辐射防护层,不用擦的。”
苏睿轻声提醒,声音放得比平时低了八度。
老婆婆抬起头,露出缺了门牙的笑容,
牙床微微泛红:“俺家老头子是工兵,当年总说‘武器要擦干净,才能打胜仗’。
看这光溜溜的,就想起他擦过的步枪,枪管擦得能照见人影,打起来准得很。”
她的手指粗糙,布满老茧,
擦过能量环时,激起细碎的光点,像撒了把星星。
李沐晴端着温水走过来,托盘上的玻璃杯都垫着棉布套,
布套上印着小太阳图案,是她亲手缝制的:
“爷爷婆婆,喝点水吧?这是刚从山谷里接的泉水,李博士检测过了,比矿泉水还好呢。”
“丫头有心了。”
一位戴眼镜的老兵接过杯子,镜片后面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指节上的枪茧比镜片还厚,像老树皮上的疙瘩,
“这水真甜,比当年过草地时的雪水好喝。那时候雪水里带着泥沙,喝一口能碜掉牙。”
他话音未落,就被身旁的战友肘击了一下,那位战友的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像条蜈蚣:“就你嘴馋,忘了指导员说的‘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这水也是群众给的,能随便喝?”
“是供给的,不算拿。”
李龙成将军的喉结滚动着,声音有些哽咽,
“都是自家产的山泉水,管够。
当年你们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现在喝口泉水,算什么?”
老兵们的目光被远处的悬浮列车吸引,列车的银蓝色车身在阳光下泛着光,像一条蛰伏的长龙。
有人眯起眼睛,用手搭成凉棚:
“那铁家伙没轮子?是磁悬浮?俺在电视上见过,上海的磁悬浮跑得老快了。”
“是可控核聚变驱动的悬浮列车。”
苏睿指着列车底部的光晕,那光晕像一层淡紫色的纱,
“不用油,烧的是海水里的氢。
加满一次燃料,能跑三个月,速度比蓝星的磁悬浮快两倍,平稳得很,老人家坐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