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肖穆不敢多问,接过东西,像揣着个烫手山芋,小心翼翼地溜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牧辰又看向了那几个惴惴不安的降卒,包括那个叫刘三的。
“你们几个,把那些破家具,木板,全都搬到26楼的楼梯口,给我堆起来。”
“堆?堆起来?”刘三一愣。
“对,堆起来。”牧辰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堆得乱一点,看起来就像是……我们很慌张,很仓促地在设置路障。”
众人更懵了。
这操作,他们完全看不懂。
既然要主动出击,为什么还要在自己家门口设置这种一推就倒的“路障”?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敌人,“我们很怕,快来打我们”吗?
但没人敢问。
在牧辰的命令下,几个降卒和新加入的劳力,开始吭哧吭哧地往下搬东西。
很快,26楼通往27楼的楼梯间,就被各种破桌子烂椅子堵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
那副样子,看上去确实像是一群乌合之众在惊慌失措下的杰作。
……
与此同时,24楼。
一间被清空了家具的大房间里,聚集了二三十个男人。
他们个个面带凶光,手里拿着钢管、砍刀,甚至还有人拿着自制的长矛。
房间里烟雾缭绕,充满了汗臭和廉价酒精的味道。
一个光着膀子,从左边额头到右边下巴有一道狰狞刀疤的男人,正一脚踩在桌子上,唾沫横飞地给手下们打气。
他就是刀疤强。
“兄弟们!”他挥舞着手里的砍刀,吼道,“楼上那孙子,坏了咱们的规矩!他以为占了个好地方,弄了点水和吃的,就能当皇帝了?”
“做梦!”
“那楼里所有的物资,所有的女人,都他妈该是我们的!”
“吼!”下面的小弟们发出一阵兴奋的嚎叫。
就在这时,一个负责放风的瘦子从外面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