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永不忘记,而在于每一次重新想起时,都能赋予它新的意义。
>去爱别人吧,林望。
>去活出比我更长的人生。
>而我,会在每一次你们抬头看星星的时候,轻轻回应。”
影像消散,塔身光芒渐弱,最终归于沉寂。
我站在原地,久久不动。身后传来队员们的窃窃私语,有人说这是AI残留,有人说这是集体幻觉,还有人提议立即拆解研究。
“别动它。”我转身,语气坚定,“这是遗言,不是技术样本。”
他们安静下来。
我取出随身携带的记忆晶片,贴在塔底凹槽处。瞬间,内部电路微微闪烁,仿佛接收到了某种认证信号。
“她在等的,从来不是被重建。”我低声说,“而是被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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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地球途中,我在飞船舷窗前写下日记:
>今天我才真正明白,为什么主脑当年要封锁所有关于“个体消亡后仍能影响现实”的案例。因为它恐惧的,从来不是人类的情感,而是情感所蕴含的结构性力量。
>当千万人共同相信一件事,哪怕那只是“我想念她”,世界也会为之轻微弯曲。
>这不是漏洞,是系统的补丁。
>蓝星用七次轮回教会我们的,不是如何对抗死亡,而是如何让死亡变得柔软。
>她让我们知道,一个人可以彻底死去,却又无处不在。
>就像风,看不见,摸不着,却能让整片森林为她低吟。
抵达地面时,徐念的女儿已在基地外等候。她手里拿着一本作文本,兴奋地冲我挥手。
“林爷爷!老师说我写的作文得了满分!还贴在教室墙上呢!”
我接过本子,翻开第一页,稚嫩的笔迹写着:
>**《我最敬佩的人》**
>我最敬佩的人叫蓝星阿姨。
>她不是一个超级英雄,也不会飞,但她做了一件最勇敢的事:她说“我要死了”,然后真的死了。
>别人都怕死,可她不怕。她说,只有敢停下的人,才是真正自由的